。如果不是我和葉兒勸,兩個人非打起來不可。後來,朵花坐在門外哭,蕭蕭坐在房間哭。沒辦法,我只有把導遊費付了,對朵花說明天一早我們就坐車下山到鳳凰去。
“朵花很不好意思,死活不要我的錢,說了好多,不過最後還是收下錢走了。我們到鳳凰城後,葉兒一下子就被迷住了,她只喜歡這條沱江,還有這些吊腳樓;蕭蕭是不喜歡走路的,她喜歡在這裡泡吧。所以,後來我是一個人在這周圍旅遊。到鳳凰的第三天,我在酒吧認識幾個朋友,跟他們去一個山裡的苗寨,在寨門口,又看到了朵花。”
說到這裡,黃海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語序開始有些混亂。
“進寨子前要喝酒,還有對歌,有一群苗族妹子在門前。我平時不怎麼唱歌,那幾個朋友都唱首歌進去了,只我一個人被留在外面。是朵花在為難我,她一直在灌我喝酒,唱了一首又一首歌,她每唱一首就要讓我喝一碗酒。那天朵花穿的是苗裝,開始我沒認出她就是朵花。在張家界的朵花是黑黑的,穿的也是一般的衣服。但是讓我喝攔路酒的是個白淨漂亮的苗家妹子,頭上身上的銀飾閃著光,我根本就沒想到她就是朵花。
“我喝了十八碗酒後,才被允許進寨子;一同去的朋友們遊覽完山寨後到山下的小河划船,早不知道走多遠了。朵花也帶著我上了只小船,她拿跟竹篙撐水,船上只我們兩個人。李醫生,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風景,那是八月份,岸邊是青草和野花,水很清,朵花邊撐船邊唱歌,還一直對我笑,問我還記得她不?
“後來朵花才對我說,以前臉上染的顏色是怕別人對她起壞心;她喜歡自由的生活,喜歡到處趕場、遊玩,到張家界做野導遊是因為和媽媽吵架了。那一天我們說了很多,朵花撐著船在山裡轉著,時常會有江邊的苗人和她說話,不知不覺天就晚了。我就象做夢一樣,完全忘了還要回鳳凰,感覺和朵花在一起很輕鬆,完全沒有壓力。後來,我們在河邊架起篝火,朵花抓來幾條魚,我們一起是烤魚喝酒,於是………後來………。”
黃海忽然紅著臉不說話了,祝童能想象到當時的情形;夏天的夜晚,兩個異性青年在山裡露宿,還喝酒唱歌;就是他自己面對朵花那樣的誘人野花,也是要忍不住採一採的。
過一會兒,黃海恢復正常後繼續道:“我第二天下午才回到鳳凰城,對葉兒說在山裡玩晚了。她沒說什麼,只有些不高興,晚上一起吃了飯後,葉兒陪陳阿婆玩牌說話,蕭蕭拉我去外面泡吧,我可不敢再亂跑,就先睡了。當時還是這個房間,半夜裡朵花忽然來了,她從視窗進來,我們……。就這樣一連三天,我白天出去與朵花一起在山裡轉,半夜朵花再來。她知道葉兒是我女朋友,還說葉兒比她漂亮有教養,但是沒生氣和吃醋的樣子。一直到我們離開鳳凰那一天,她在遠處看著我們,我能看到朵花哭了。我們坐汽車到吉首趕火車,半路上有個老婆婆上來,坐到葉兒身邊,後來我才知道,那就是朵花的媽媽。”
“你們到過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比如說山洞。”
“李醫生,山裡的景色才真是好呢。朵花帶我走過許多地方,她划著船……是有個特別的地方,我們去過一個蝴蝶洞。”黃海邊說,臉上還是陶醉的樣子。
“那個山洞不是很大,前面有水潭,有桃林,周圍都是山,只一條水道進出。朵花帶我去的時候,滿洞都是蝴蝶,大小隻怕有幾萬只呢。”
“蝴蝶洞。”祝童追問道:“你現在還記得去的路嗎?”
“不記得,走路是去不到的,要坐船。”
黃海說完了,祝童大致理清事情的脈絡,朵花的媽媽才是養蠱蟲的人,她為了自己的女兒出手暗算葉兒,卻不敢對黃海施放蠱蟲,對黃海這個準女婿應該也是看在眼裡,喜歡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