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走過來問道:“你懷疑炸彈在這裡?”
“我猜的。”祝童的回答與王文遠一樣,這讓許公子很是不滿。
事實上,祝童真的沒把握,在王文遠說出“炸彈”兩個字的時候,他看到傑瑞斯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那應該是他強迫自己不去看與那兩個字有關的某個地方,但祝童還是從他的肢體語言中讀出了一些東西。
傑瑞斯的眼光最後飄忽到甲板那裡,與神龕正在相反方向。
王文遠過來了,他低聲對祝童說道:“你不覺得那個賭桌更可疑嗎?”
“我檢查過了。”祝童雙手遮住眼睛,猛地向香爐裡吹了口氣。
“你倒是說一聲啊。”王文遠退後幾步。
整個神龕附近都是漂浮起來的香灰,祝童灰頭土臉地跳出來,叫道:“馬上離開房間,所有人。”
一分鐘後,“未來公爵”號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悶響,船上的燈光閃爍了幾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大部分賭客都表示了不滿,只有那十幾個在大廳裡玩老虎機的女孩子們爆發出歡呼聲。
她們都是沒幾個錢的舞蹈演員,本來就沒想玩大的。沒想到就在那聲悶響後,所有正被投注的老虎機都開始向外狂吐十元一個的籌碼。
音響裡傳出柔和的聲音,告訴大家不必驚慌,剛才只是有人在樓上燃放煙火,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外面觀看。
賭船上很快恢復了平靜,有幾個運氣不好的賭客真的跑上二層甲板。他們果真看到了煙火,但是在五層甲板上。那,不是他們能去的地方,只能看到一些火光。聽到幾聲微弱的噼啪聲。
“未來公爵”號五層上十幾個人正在救火,剛才的那聲悶響將整個水一閣炸得一片狼藉。
傑瑞斯死了,他是那場爆炸唯一的死者。被關老爺大金刀從他的面門劈入,把半個腦袋劈開,死的不能再死了。
水一閣正在燃燒,但那只是牆壁上雖然貼的裝飾用的木板以及傢俱,鋼鐵結構的船體限制了爆炸波及的範圍,損失……應該不太大。
還是有幾個人受傷了,他們正在四層了一個房間裡休息。
秦可強背部被一片金屑劃傷,王文遠的肩膀有道血口子,祝童的大腿同樣被一片金屑擊中。他們試圖把傑瑞斯帶出來,是最後一批離開房間的人。
傑瑞斯把炸彈藏在金制的關財神體內,如果不是祝童發現的早,那四處飛射的金屑定然會要了水一閣內大部分人的命。
許公子帶著百里宵走進來,看看祝童又看看王文遠,黑著臉道:“我是該說聲謝謝呢,還是向你們索賠損失?”
“田公子在那裡?”祝童笑著問。
“樓下,你找他有什麼事?”
“我剛才輸了,想找他翻本。”
一、護花咒
範加斯特。斯內爾先生到上海已經三天了。
斯內爾資產管理公司董事會執行董事、邁克。斯內爾先生的堂兄,u。g石油公司總裁,這三個頭銜隨便哪一個都是令人矚目的。
可有著如此華麗背景的他卻始終沒有得到“神醫李想”的允許,進入位於望海醫院十七樓的邁克。斯內爾先生的病房。還算不錯的是,範加斯特先生住進了望海醫院人工湖畔的別墅,與斯內爾夫人的別墅毗鄰而居,面子上也不算太難看。
與安東尼不同,範加斯特到上海後顯得十分低調,即沒有與美國駐上海總領館聯絡,也沒有參加歐美上海商會舉辦的任何活動。他只出席了一個由範西鄰主持的商務活動,然後就從公眾視線中消失了。
範加斯特。斯內爾先生有十幾位隨行人員,他們包下了距望海醫院最近的一家商務酒店的兩層。
每天上午,範加斯特先生都會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