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上還太陽高照,但過了正午,突然起了雨,至兩三點才停下。 天氣轉涼。 府城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小攤小販開始準備夜市。 忙碌永遠是生活的主題。 離別永遠是人生的主旋律。 城東方向的一條大道,一男一女手牽著手往東而行。 兩人身旁是兩匹高大的駿馬,馬背的高度差不多跟一名成年人高,四肢健碩,線條流暢,一看就不是尋常品種。 這等駿馬足可稱為“寶駒”,任何一匹拿出去賣至少百金! 這兩人正是王誠與徐雅。 徐雅停下腳步,看著王誠說道:“誠哥,你想要把我從無量觀帶走,除了我先前說的三關,這最後一關就是你要接受無量觀所有年輕一輩弟子的挑戰。” 無量觀傳承數百年,並非沒有女弟子外嫁,像徐雅這種真傳弟子也有,但想要娶走他們,必須闖過無量觀佈下幾道關卡。 王誠也是深知這一點,武道閣收藏的那些典籍中就有一本關於無量觀一些弟子的軼事,所以昨夜他才許諾蓮花節前他會親自到無量觀一趟。 當然,徐雅也可以不用回去。可一旦真這麼做了,就等於叛出了無量觀。到得那時,將會有宗門長老親自來尋她,並廢了她一身的修為。 修為若是被廢,也就與廢人無異。不僅身體遭受重創,壽命也會大減。 “我知道你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都是武道奇才,總不至於都出手吧?”王誠問道。 徐雅道:“二師兄應該不會,他一心只在四師姐身上,大師兄、三師兄、五師兄、六師兄,他們應該會出手。” 王誠心頭一沉,徐雅的這幾位師兄都是十二正經俱通的大成武師,而且已經突破數年,都是江湖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要是一同出手,他可吃不消。 他打趣道:“沒想到我們芳菲仙子竟然有那麼多護花使者,我要是跟他們講,你是我的女人,會不會被他們亂劍砍死?” “誰是你的女人?” 徐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而後語氣凝重道:“誠哥,如果你一定要去無量山,一定要在此前突破至周天境。” 王誠點頭,他已經知道那三關有一關喚作“劍氣長城”,考驗的就是武者的真氣,沒有真氣只能被動挨打。 “誠哥,能不能再送我一首詩詞。” 聽到這話,王誠心裡一陣膩歪,你說你一個理科男,裝什麼文學大師? 現在好了,自己裝出來的人設,怎麼也要把它給立起來,不能倒了。 他苦思冥想,目光忽然注意到前方几裡外有一座涼亭,腦海中立刻閃過一首送別詞,於是念道: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摧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沈沈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徐雅聽後,思緒沉浸在柳永的這首《雨鈴霖》中,久久不能回神。 “雖然有些地方不應景,但我能聽出來,這又是一首能傳唱的千古名詞。” 她深情地望著王誠,她多麼想留在這兒,與王誠永遠生活在一起。 “誠哥,就送到這兒吧!” “再走走,反正我也沒事幹。” 二人繼續一路走下去,走到了那座涼亭,終於不再走了。 “誠哥,回去吧!”徐雅又道了句。 王誠將徐雅摟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低頭看著這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突然一把吻在她那誘人的紅唇上。 徐雅反手摟住王誠後腰,積極回應。 終於,在過往的行人說了句“世風日下”後,兩人才捨得分開。 徐雅臉紅撲撲的,攥起秀拳打在王誠胸口,羞道:“都怪你!” “哈哈!你不懂!這在我們那兒,叫“撒狗糧”,氣死那個單身狗!”王誠笑道。 徐雅伸手幫王誠整理了下衣領,低聲道:“誠哥,我真的該走了。” 王誠心中雖萬分不捨,但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放手,故作灑脫道:“去吧!現在已經是四月底了,還有三個多月我們就會再見面。實在難受就把電話手錶拿出來看看,充電器我已經把你弄了一個新的,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