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站著的周鈴蘭時,當場愣住了。
好美的女子!
一襲白色長袍,烏黑的秀髮如瀑布一般披肩,只是簡單地用一根白色絲帶扎著,眉如遠山,眸若星辰,鼻如玉柱,唇若櫻花,膚如凝脂,真真像是從仙界下凡的仙女。
好一會兒,他才想起有話要說,腦袋磕到地上,哭訴道:“祖師,昨夜死了八十一名弟兄,這些弟兄的屍體如何安置,還請祖師示下!”
王誠蹙起眉頭,他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站在身旁的周鈴蘭。
剛才他們已經說好了離開這裡,但眼下的情況又需要他解決,他想問一下週鈴蘭是什麼意見。
周鈴蘭輕啟紅唇,道:“戰死的弟兄先收斂好他們的屍體,有親屬的通知他們親屬前來認領,每人發放五十兩白銀,沒有親屬認領的,在城外擇一塊風水寶地厚葬。”
全冠今愣愣地看著她,一旁的王誠也是一臉驚訝。
原本王誠只是想問一下她是否直接離開,並不是讓她說出處理的意見。
當然了,既然處理意見已經給了,他也不會反駁,直言:“聽公……夫人的安排。”
周鈴蘭在聽到“夫人”二字後,耳根子紅的像火燒一樣,但心裡卻是像吃了蜜一樣。
全冠今看了一眼王誠,又看了看周鈴蘭,最後點頭應下。
“銀子的事不用擔心。”
周鈴蘭說著從袖子中取出一隻錢袋子,隨手丟給全冠今,道:“這裡面有一百兩金子,你先用著,不夠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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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冠今慌不迭地接下,哪敢說個“不”字,腦袋磕的跟搗蒜一樣,嘴裡連呼“夠!夠!”
一百兩金子兌換成白銀就是一千兩,按五十兩一個人頭來算,足夠二十戶人家領到撫血金,實際上根本沒有那麼多人家。
因為死掉的一大半都是乞丐,一個個無兒無女的,撫血金也用不上,只有十來個原先跟著劉骰子的那些需要用到。
將這件事處理好後,周鈴蘭將玉頸伸得高高的,驕傲地看向王誠,像一位答對難題的小學生等待著家長誇獎。
王誠笑了笑,給她豎起大拇指。
王室出來的確實不一樣,哪怕只是公主,在處理一些人事上都是得心應手,因為他們自幼便耳濡目染,看也看會了。
得到了王誠肯定後,周鈴蘭才收回玉頸,一隻手主動牽著王誠的大手。
二人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院子。
直到看不到兩人背影,全冠今才領著一眾丐幫弟子起身。
劉骰子主動湊到全冠今跟前,小聲問道:“幫主,這位是祖師真正的夫人?”
先前他在西寧縣的院子裡見過五姨娘,那位也被稱為夫人,但他很清楚,那位五姨娘根本不是,只能算是臨時的。
如今出現的這位,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風範,而且看起來跟那位祖師很是親密,絕不是裝出來的,他們之間一定有關係。
然而,全冠今也不清楚二人之間的關係,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周鈴蘭,知道的不比劉骰子多,只是模稜兩可說了一句“是吧。”
看著王誠二人消失的背影,他久久沒有收回目光,直到劉骰子叫了他幾遍,他才回過神來。
“幫主,你這是怎麼了?”劉骰子關心道。
全冠今搖了搖頭,心裡面暗暗嘆了口氣。
祖師身上的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懷疑對方很可能恢復了記憶。如果真的恢復了記憶,祖師又會如何對他?
他暗地裡可是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尤其是五姨娘身死,如果那位祖師追究這些,他必死無疑。
看著手裡的錢袋,他搖了搖頭,默默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