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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是鐵的不是紙板啊!還隨便一坐就堵住了包間裡唯一的出口,想跑都必須從他身上踏過去啊!

“小魯,你怎麼也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驃悍大哥看向老闆疑惑地問道,“從前在野戰部隊裡生存訓練的時候,那什麼田鼠、蠶蛹、蛇,不都吃過嘛!”

“從前是迫不得已……”這不知道是不是毒死的耗子直接丟進鍋裡啊!洗了麼?內臟除了麼?消毒了麼?扒皮了麼?這樣都吃得下去,我要崩潰了……想著他那瀟灑動作,魯老闆下意識的問道,“周老大,你們現在還吃這些?”

“我沒有,偶爾逼別人吃。看著那些新丁生不如死的表情,特好玩兒!”這位姓周的大哥壞笑著拎瓶子喝了口啤酒漱漱嘴,然後又看向江小滿真誠詢問,“小兄弟,你們還吃嗎?”

吃?!吃個鬼啊!江小滿忍住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感撥浪鼓似的搖著頭。這人太可怕了,這麼一句話就足以力挫群雄!彷彿咱這五個人就是被他逼著生吃老鼠的可憐新丁。

“那就算帳、埋單吧!”周大哥直接越俎代庖吩咐服務員去總檯拿帳單,壓根沒問江小滿是不是樂意給錢。

反正,物證都被消滅了,他也鬧不出個什麼名堂來。生吃耗子和捏瓶蓋這麼嚇了一通,他就不信這種小混混還有膽直接掄拳頭幹架,有眼色的人都能自己計算,現在房間裡是四對五,就算經理可以忽略不計,但剩下的三個絕對都不是善茬。

事實上,江小滿心裡確實如周大哥所想的已經在盤算是不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儘管他們之前有拿相機拍照,可這照片能不能派上用場關鍵得看對方是不是軟弱可欺。

顯然,這個一臉壞笑的變態大哥不可小覷。江小滿看著對方短袖t恤外露部位那黝黑結實的胳膊肌肉,手臂上那一條山區蚯蚓似的長刀疤,嘴裡直髮苦。

想著對方說的什麼野戰部隊,小滿再次回憶起這店的名字是叫做“老兵乾鍋”,他這才恍然大悟,這四個字的重點不在乾鍋而是老兵!

“小魯,待會兒給他們打個九五折吧,天降耗子顧客受了驚嚇,你當老闆的還是得意思意思嘛,”周大哥摸出包紅河香菸,抖了一支含進嘴裡,老闆趕緊打火幫忙點上,他抽著煙又看向小滿,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這人啊,年紀輕輕的還是得拼搏一下,找個正經工作幹,攢點錢自己也能做個小買賣,是吧?”

小滿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想不明白對方這是打算幹嘛。

周大哥可不管他究竟在疑惑啥,繼續笑著說話:“你看小魯這兒還行吧?店堂是小了點,可生意做得著實火熱,收入也不錯。其實啊,他曾經也就是個除了打架啥都不會的無業遊民,後來被父母逼進部隊錘鍊,百鍊成鋼嘛,這不,退伍後發憤圖強,慢慢從打工仔磨礪成了小老闆。這世上,沒什麼真正的難事兒,只要有心去做,總有成功的時候……”

五個小混混木然的聽著周老大描述另一個混混的成長史,有的人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有的人則稍微聽出了點名堂——他是在激勵或者說勸告各位小兄弟別再虛度光陰,趁著年輕力壯去幹點有意義的事情。

這就叫做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江小滿正疑惑著,下一秒服務員就直接把帳單塞進了他手裡。他這才幡然醒悟——瑪麗隔壁的!這姓周的是在故意拖時間免得我們在帳目算好之前就硬闖跑掉吧?!

手頭很緊的小滿哥在對方的恐嚇威逼和善意勸告之中不得不掏空口袋付了帳,帶著兄弟們頹然走出包間,一抬頭就看到了某熟悉面孔和一個心心念唸的背影。

他立刻就想到了先前周大哥問的一個問題:“如果喜歡上一個好女人,你能坦然告訴她自己買玫瑰花、請吃西餐的錢是搶的、騙的嗎?”

真他媽烏鴉嘴!真他媽倒了八輩子血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