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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嗯,”撒天喬點點頭,看著場地裡一排排的翡翠原石,指著眼前密密麻麻一大堆攔腰切開擺放的“開門”料子,直接換了話題,遺憾道,“都看了一上午了,如今有種又有色的好料子越來越少,又有那麼多遊資炒家進場,賭石都快變成拼財力的爭搶了。唉,費時又費力的也賺不了幾個錢。我還是比較喜歡半賭的開窗料,或者全賭的矇頭料。”

馮睿揚扭開了礦泉水蓋子,將水瓶遞給撒天喬,笑著低語:“明料風險小。”他們是開珠寶店的又不是單純做倒手買賣的賭石商,買明料沒什麼壞處。只要看仔細了,即便是購價稍微高點,但憑藉商業運作和出色的雕琢工藝同樣能升值賣個好價錢。

“我知道你是希望穩中求勝,可表現好的行家都能看出來,價格絕對會很高,跟著別人一起抬槓競爭真是太虧,何況我們也沒那資本,只能適當的冒點風險。”撒天喬喝著水歇了口氣,如此說著,他向來就心大,挺希望自己能在表現一般的料子上“賭”出個大運來。

“師父,你可悠著點啊,說了要好好經營給金玉攢嫁妝的,可別太冒進。”性格生來穩重的徒弟並不看好他這種想法,說到底,馮睿揚自己更擅長於店鋪的經營和中規中矩的琢玉,而他師父則是個喜歡冒險的藝術家,凡事都喜歡賭一把。

“知道,知道。那死丫頭,真不想管她了!”撒天喬埋頭看著石頭,又走神想到了自己閨女,不由得繼續長嘆。

“師父,這塊怎麼樣?還算不錯吧?”馮睿揚指著身前的暗標原石詢問著,其實他根本就沒仔細看,只想趕緊岔開師父對女兒的擔憂。

撒天喬挪步到那塊一切兩半的小臉盆大小的淺紫色原石跟前,蹲下之後先用手電筒照了照,又示意徒弟用水抹抹,呢喃道,“糯種紫羅蘭,嗯,難得沒有什麼裂,水頭挺好,在中檔裡能算挺不錯的。”

仔細打量著原石的同時,撒天喬估算了一下這塊翡翠原石能不能做個小雕件、能出多少隻手鐲、多少個蛋面……

核算價格之後他又看了看底價,把標籤上的歐元數額在腦子裡轉換成人民幣後,撒大叔不由咒罵出聲:“40萬?!這幫老緬算得太精了,底價差不多都已經接近成本了,還有什麼賺頭?最近紫羅蘭確實有越來越受歡迎的勢頭,可這價格確實難估,少了會被別人搶走,寫多了,萬一市場熱乎勁一過那準得虧錢!唉,睿揚,你先把編號記下來,咱們再多看看。”

“好的。”馮睿揚趕緊在記事本上寫寫畫畫,抬眼一看熙熙攘攘的熱鬧場地,他再一次很真切的體會到進入翡翠市場的遊資確實變多了。

生意難做啊,那些財大氣粗的外行挺喜歡亂抬價,然後也不解開就等著升值轉手再賣,緬甸公盤底價什麼的只是浮雲,好料子能比底價多一點點就買下來的,那真得前輩子積德。

緬甸公盤的第一日“嗖”一下就過去了,卻基本沒什麼大收穫,入夜後,師徒兩人在會議中心附近的賓館標間裡同時輾轉難眠,困擾著他們的不光是如今生意難做,還有金玉戀愛、結婚那檔子破事兒。

馮睿揚不到十六歲就跟在了撒天喬手下學藝,那時候,大家都開玩笑的說他是撒家的童養夫,他自己也漸漸喜歡上了那個溫溫柔柔的小師妹,只可惜世事難料,十年過去後,他卻越來越不得金玉待見,兩人的關係漸行漸遠。他原以為自己還有時間去慢慢挽回那青梅竹馬時的默契,可沒想到,這會兒小師妹竟然已經打算和別的男人結婚了……

隔壁床上的撒天喬更是頭疼得厲害,他在和老婆離婚那年遇到了馮睿揚,當時正孤身一人寂寞得很乾脆就收了他當徒弟,這麼多年來一直把馮睿揚當作半個兒子兼未來女婿培養,手把手的傳授了一身手藝,生意上也很是倚重他。

馮睿揚名義上是撒天喬養子,可實質上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