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回答:“牙齒不利索點,又怎麼啃得了翡翠市場這塊蛋糕?”反正他已經下嘴了,齊國明就算反對又能怎麼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嘛。
兩人正眉目傳情,那邊被眾人圍住照相的金玉再次被記者盯上了,有人挺好奇的問道:“金女士,請問你現在佩戴的首飾也是自己的作品嗎?它和《十二生肖》相比,誰在你心目中更重要?”
“不,這套‘鳳凰于飛’是父親送我的結婚禮物,對我來說,它是無價之寶。”金玉輕輕撫了撫頸項上戴著的精美掛墜,側身衝周純露出了一個幸福無比的微笑,而後在他的鼓勵下對著記者的相機鏡頭侃侃而談。
稍後,她又挽著周純的胳膊回到自己家的展位前,藉著獲獎名人的光環效應順帶宣傳一下“金之玉業”珠寶。
他們的展臺只有18平米,但佈置得極有品味,黑色幾何造型的整體框架,搭配仿紅木鏤花的窗欞樣式做隔斷,光潔透亮的玻璃櫥櫃裡放著晶瑩剔透的珠寶,看起來既雅緻又時尚。
展臺裡面商品則走的是中高階路線,翡翠標價多在數萬元以上,甚至不乏幾十上百萬的精品首飾和玉器擺件。金玉前一次獲獎的作品《撕裂》及其證書則作為“鎮店之寶”擺在櫃檯最中央,沒標出價格只是作為非賣品展示。
店裡一開始人氣並不旺,全靠著餘蒙和花朵朵,出賣色相撐了撐場面,好歹吸引了幾個中年有錢人。
銀灰西裝的帥哥、黑色絲絨性感禮服的美女,被這兩人親切服務著,就算不買東西也能養眼。事業線深廣的朵朵美女,她脖子上掛著一塊碩大的鉑金嵌正陽綠吊墜,那一抹銀白高翠的玩意兒就在乳*溝入口處晃悠悠的搖動,勾得某位中年大叔一個勁兒跟她轉悠著。
這廂等周純一進門,暫時無人光顧的餘蒙就開小差面帶微笑迎了過去,用慘兮兮的語調小聲訴苦道:“這幾天真是花錢如流水,運輸費、布展費、展位費、入場費、場外廣告費,還有展覽會會刊上登廣告,封二彩頁一萬五啊——還擠死擠活拼關係才弄上去!剛才看著店裡門可羅雀簡直揪心。”
“我們不是已經把人氣吸引來了嘛,有金玉在你還怕什麼,”周純很淡定的瞥了他一眼,“何況,高檔翡翠生意完全可以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話說,花朵朵在幹嘛呢?怎麼一直耗在那位……看起來不怎麼‘有’的傢伙身上?”
金玉在與各方人士應酬的過程中抽空小聲插話道:“她賣了很多年的奢侈品,最擅長看顧客誰有錢誰捨得花錢。”
“是嗎?”周純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質疑,甚至還希望金玉舉例說明,“比如?”
“比如,她說如果你和餘蒙身上都有一萬塊閒錢,”金玉說到一半先垂頭捂嘴抖了抖肩膀,然後憋著笑意回答,“他會把所有的錢都穿在身上,你會全揣在兜裡。”
土鱉老周深深地沉默了,他真不想親口承認——自己所有撐場面用的燒包衣飾除了金玉送的,就都是在餘蒙的陪伴和指點下買的。花朵朵的眼光從某種意義上來看,實在毒辣。
沒多久,毒辣的朵朵姑娘就賣出了“金之玉業”珠寶店出品的第一件翡翠首飾《孔雀爭豔》,它是套價值近三百萬的鑽石鑲嵌老坑無色玻璃種翡翠套件,金玉模仿《鳳凰于飛》所做。
主體是一串項鍊,晶瑩剔透的飽滿翡翠蛋面鑲嵌在孔雀尾翎般的鉑金裝飾物上,由大到小依次漸變的一串“尾翎”組合成了孔雀開屏似的造型,孔雀驕傲的頭部則做成了胸針,耳環用細碎的翠綠與無色兩種翡翠鑲嵌成羽毛狀,戒指則是寫意的花朵狀展屏畫面,非常漂亮。
“我說它是價值上千萬的《鳳凰于飛》姐妹組合,世間唯一的限量版,那位先生聽著挺興奮,不用多費口舌就訂了下來,”花朵朵先是找周純討要大紅包,之後又樂呵呵的衝金玉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