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替自己老婆做了決定:“走吧,去學校。我來談你別插嘴。”
“哦,好。”金玉點點頭沒再多問。既然已經是馮遠道答應又安排下來的活計,那她肯定會認認真真的去做,既然不知道究竟要談什麼,那自然是全權交給周純處理。
“上課這沒商量的餘地,課時費,一個普通學校又給得起幾個錢?總得弄點別的好處。”周純就這麼想著,然後去了學校拉著金玉的系主任就開始忽悠。
這藝術上的事情談錢多俗啊,青年藝術家金玉樂意免費為母校做貢獻!可總不能讓一個本校的大一新生皮都不換一張就站講臺上侃侃而談吧?今天給烏壓壓一群學生上了課,明天和他們一起搶自修室,後天還被別的老師抽問打考勤,多掉價吶!
“金玉沒面子學校也很灰頭土臉的好不好?像是請不到玉雕界知名人士開講座似的,”周純大咧咧的坐在會議室,指著身側的金玉跟她系主任瞎掰扯,“咱這位雖說年紀小點,可好歹也是榮獲多次國內大家的玉雕藝術家。”
“那你的意思是?”系主任也知道他這是在為漫天要價做鋪墊,卻懶得就地還錢,乾脆直接問了。
“她太忙了,平時每堂課都不缺勤實在是累,這講座雖然只有五次,可下面需花費的功夫可不少,更沒時間!”周純做出一副根本就不想金玉勞神費力接那活計的意思,訴苦之後才問道,“學校能給解決一下這問題麼?”
系主任一聽就明白了,錢不是問題、講課不是問題,要她平時做學生上課不缺勤很有問題。
“我想想……要不這樣,”系主任假作沉吟,而後提議道,“我向學校申請一下,看能不能保留學籍對外宣稱金女士只是在本校進修,這樣開講座就不算太突兀。既然是進修,那也不必跟著班上每堂課都上。”
聽到系主任的表態,金玉看看他又看看自己丈夫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需要商議的關鍵是這個!虧得有周純幫忙,不然自己會不會一直都是個白乾活討不了好處的傻子?
“誒,這主意不錯,那就不需要有事時次次請假了,挑選需要的課來上聽行。”周純趕緊點頭,而後順杆上爬還想和系主任討論一下考試能不能也開後門,逼得對方連連擺手說自己做不了主。
享受特權也不能太過分不是,不然哪對得起別的學生。
金玉因學歷問題被鄙視而骨子裡對大學本科文憑有了些許期待,可這並不意味著她非得按部就班唸書不可,在老周看來,隨便拿個成教文憑意思意思都成,有些必修課真是沒上的必要。
只可惜他老婆不想辜負了辛苦高考一場所付出的努力,樂意將大把時間陷在校園中,如今和系主任達成默契能隨意缺課,也算是最好的結果。
至於考試就只能到時候再說了,反正,大學都是任課老師自主出題,對老周來說想搞題目和答案容易得很。
至於第一次講座的時間,金玉與系主任商量後定在了開學半個月後,她需要足夠的時間做準備,還得回寢室和同班同學交流一下感情。
周純一早就說過,要不就忽略同學徹徹底底的特立獨行根本就不在寢室住,要不就得和這幾個學生生涯裡最親近的人搞好關係。
起碼,換課表的時候得有人通知時間,發課本的時候有人幫忙領取,聽課有人佔座,去食堂吃飯還能找個伴兒。
軟包子性格的金玉本就不討人嫌,室友三人也沒一個極品,於是上半學期大家相處融洽,老周讓金玉接下來進一步鞏固感情。
這建議她很贊同,人是社會中的人,自己生活中不能除了丈夫和失蹤的師兄外只剩一個花朵朵,大學室友就算不能成為知己至交,也可做個沒事能一起閒聊的朋友。何況,和年紀稍小的她們在一起會覺得自己也比較年輕,常常能激起創作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