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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大驚問道。

秋水撇了我一眼,對於我的一驚一乍甚是鄙視,道,“雪族之王歸天之後,本應該由古藝接掌王位,可是古藝一心向佛,並不願成為雪族的王。於是族人在經過商討之後一致決定由我擔任王位繼承人。”

我打斷秋水的話,忙問,“為什麼是你?雙生兄弟裡,你是弟弟,況且,若你為王,那肯定是個暴君,流桑就比你強多了,怎麼不定流桑呢?”

說完之後,我感到全身一陣發涼,似乎有一道咄咄逼人的目光瞬間從我身上剜去,我偏過頭去看秋水,只見到他的雙眼鋒利如刀,似乎正將我一刀一刀卸成肉片,讓我由內而外地一個寒顫,噤了聲,不再言語。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多什麼嘴!自作孽不可活!萬一我日後真成了秋水的膳食,那我自己也難逃其責!

我在內心默默懺悔,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似乎也將眼神從我身上移開,不再剜我的肉,繼續說道,“雪族有一個規定,在任巫女必須嫁於剛登基的王者,而王者卻萬萬不能愛上嫁於他的巫女,如果愛上,那巫女就必須死亡。而那時,淺柔便是在任的巫女,族人都能看出,流桑深愛淺柔,所以,為了保全淺柔的性命,族人便決定選取對淺柔沒有感情的我繼任雪族的王。”

聽到秋水這樣說,不知為何,我的心裡竟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淡淡的愁緒與苦痛在心間慢慢化開,腦海裡閃過模糊的畫面——瑰麗的大殿,法老的權杖,身著鮮豔衣裳的少年,伸出右手、將手指輕輕點觸在少年額頭的少女。

畫面很是模糊,我看不清少年少女的面容,想要努力看清,畫面卻變得扭曲起來,腦海裡疼痛交織,呼嘯著似乎要將我整個人撕開,心臟抽疼,彷彿即將衰竭。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越是想盡力看清腦海裡閃現的畫面,疼痛感就越為深重,像是所有的腦髓都化為一根根繃緊的弦,撕扯著,將我所有的耐力都消磨耗盡。

痛苦難耐,我顫抖著想要抓住一個依託,藉以抒發身體裡莫名其妙的煎熬,情急之下,也不顧秋水是不是魔界至尊了,緊緊扼住他的手腕,將所有的力氣都發洩而出,他似乎說了些什麼,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入我的耳膜,而我卻聽得虛晃,直至沒了再支撐下去的力氣,眼前一暈,昏厥了過去。

古老的傳說,輝煌的宮殿,神秘的權杖,耀眼的光芒,絕美的少年,失落的少女。

一幅幅支離破碎的畫面在我腦海中糾糾纏纏地出現,像是來自記憶的深處,又像是源於久遠的從前,叫囂著將我所有的平靜打入深淵,我甚至分不清,這究竟是腦海裡的片段,還是睡夢中的意境。

大腦似乎就要爆炸。

我掙扎著企圖從昏迷的意志裡清醒過來,吃力地將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模糊中,我似乎正癱倒在秋水的背上,他揹著我一路往前跑去,匆匆開啟一處宮殿的大門,又慌慌忙忙將我平放在床榻之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隱約裡,思緒再次渙散。

等我完全清醒了意識,卻發現古藝正坐在床榻邊上,看見我醒來,臉上一絲欣慰,對著我笑了笑,道,“好點了沒?”

看見古藝妖嬈的臉龐,我“豁”地坐起身來,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胳膊,又摸了摸他的臉,再掐一掐自己的大腿,終於確定,這不是幻覺!

古藝!美人!

我激動地一把撲到古藝懷中,抱著他的腰,乾哭道,“你怎麼還活著?”

他沒有立馬將我推開,而是溫柔地在我腦後的頭髮上輕輕撫了撫,像是在安定我的心神,道,“難道你還想讓我死不成?”

將古藝抱得更緊些,使勁在他身上蹭了蹭,那縷熟悉的清香便在我鼻尖淡淡飄散開來,頓時讓我踏實許多,搖搖頭,道,“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