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歡喜。
昨rì夜間定是發生了什麼奇妙的事,不用腦子想,兩人也知道這事定是三哥乾的。
所以,當雷三隔著屋門喊吃飯的時候,兩人都覺得這沙啞的聲音不再是昨rì那般的刺耳與可惡,而是和那個巧手的婦人做出的飯菜一樣的香甜。
吃飯時,婦人一如昨rì清晨的熱情,臉上帶著笑,缺飯添飯,缺菜添菜,就是不言語。小刀不禁腹議了一句;這兩口子真是絕配,這一年當中說過的話所有的字數加起來,怕是也沒有這一年的rì子多。
吃過飯,雷三依然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走’字。兩人連忙快步跟上,哪怕今rì雷三領他們去的是火海刀山,看兩人的神情,都不會回頭。
雷三又領著兩人來到了那座陡峭的山腳下,這回不待雷三吩咐,兩人就兔子一般竄向山頂,這時候的他們覺得讓惜字如金的三哥再說出‘跑上去’這三個字,對兩人來說,就是一種罪過。
兩人以為還是昨天的套路,到了山頂,剛剛踏上最上面的一級石階,就迅速折身,準備跑回山下。
一向比他們早到一步的雷三卻攔住了他們,指著山頂放在一處空地上的約有百多斤的石塊,說道,“舉。”
事情一如昨rì,當兩人舉得雙臂紅腫,累得再次暈倒時才算結束。醒來時,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廂房,躺在了小木床上。
唯一不同的是,兩兄弟今rì對雷三不曾有一丁點的抱怨,反倒有著一股嚮往與激動,不知道明天醒來的時候會不會有像今天凌晨一樣的奇蹟發生?
雷三沒讓他們失望。
以後的半個月裡,雷三變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法子讓他們的身上每一處肌肉紅腫不堪,也讓兩兄弟每天在付出身體的最後一絲力量後,快樂的暈過去,醒來時,再體驗恢復如初,力量更勝往昔的驚喜。
其中有兩個晚上,兩兄弟堅持著不睡,就想看看這個冷漠的漢子在他們身上到底使了什麼手段,但不知道是雷三識破了他們的意圖,還是年輕實在是抗不過困頓,兩人總是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對兩人來說,這是痛並快樂著的半個月。
也是讓兩人原本對這座城池及在城中僅僅認識的那麼幾個人所抱有的不快與芥蒂全部飛走,重而變成倍感親切的半個月。
話少的人說出的話總是可靠,這真是一個讓人不後悔的地方——這是兩人對這半個月所下的結論。
這半個月以來,也讓這兩人不敬天,不畏地的的少年對命運有了一絲敬畏,剛走出大山的時候,兩人只是有報仇的想法,也僅僅是一個想法而已。隨隨便便的蒙進雷鳴城,失金子——搶劫——賣命——入內堂,這一系列的變故,也不過月餘的時間罷了,命運就在他們的復仇之路上安排了一絲可能和一點曙光。
如果說這半個月還有不足之處,就剩下一個問題始終讓兩人感到疑惑與不解,如果說這就是內堂——這個內堂實在是小了點,普通不要緊,但是人員,加上那個始終不曾說過話,兩人應該叫做三嫂的婦人,也不過四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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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清晨。
雷三再次領著兩人來到了那個他們叫不出名字的小山頂。
此時,旭rì才出,薄霧略散,一縷縷晨光和著一陣陣微風掠過山頂,讓rìrì清晨都在此處懷著期待的兩兄弟的心情倍感愉悅。
雷三卻不同往rì,不僅隨身帶著一隻大大的藍布包裹,來到山頂後,就沉默的立於一塊山石上,背對著兩兄弟,望著朝陽,好一陣不曾說話。
兩人還從未見到這半月來已經讓他們從心底感到深深尊敬與感激的漢子這麼一副神情索然,心事重重的樣子,等了好長一段時間,小刀覺得不妥,輕輕的換了一聲,“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