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非常愚蠢。'
警告的意味非常明顯,只可惜維娜聽不懂巫妖的嘲諷。她一手舉著破魔弩,一手反握匕首,一步一步靠近。
“他說的的確沒錯,你選擇了一個自己無法對付的敵人。”黑暗中,忽然響起一道陌生的嗓音。
維娜臉色微變,這裡除了她,就只有維克多和考官,第四人連影子都沒看到。
“誰?!”帶著微顫的低喝暴露了心虛和恐懼,從維娜來的那條礦道緩緩走出一個人影。
和黝黑的面板相比,秘銀色的長髮被精緻的銀色鍊甲襯得更加光亮。
維娜的臉色隨著悄無聲息的腳步一點點蒼白。
“夜安。”
黑暗精靈優雅的一躬,一手置於胸前,另一隻手,卻搭在腰間的彎刀上。
“初次見面,在下拜勒·扎伊爾,不過我的暗殺物件更喜歡稱我為……霜狼。”
劍蛛之巢(五)
“霜狼……”
發顫的嗓音下意識的重複,維娜的身體則無意識地後退。
黑暗精靈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僅是站在那裡就已經有足夠的威懾力。在給人予優雅感的同時,也散發出凌厲的殺伐之氣。
維克多將左手輕搭在帕安肩上,神官已經昏死過去,根本不知道此時此刻發生了什麼。至於右手,緊握著增輻法杖,只要另外兩方有任何異常的舉動,一個致命的枯萎之觸就會立刻釋放出去。
“不用擔心,我來只是想找這位年輕的小姐談論關於冒名頂替的事。”拜勒保的目光直直落在維克多身上,看都不看一眼他口中要找的人。
從那雙犀利的眼眸中,維克多看到了玩味與審視。
費舍爾兩天前說過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讓它想明白了一直猜不透的那句‘不可能’。
原來……霜狼是伍德生父的手下,怪不得費舍爾會失態,連聲唸了幾句不可能。
'父親讓你來的嗎?'閃著微光的法杖臨時取代了舌棍的作用。
維克多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黑暗精靈挑起一邊的眉毛,既不回答,也沒有否定。僅是沉默,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真是出乎意料地選擇呢。他居然肯放下身段。派遣心腹殺手來照顧我這個不被承認地私生子。'
不提爵位。不提官職。模糊地詞語句句擦邊。讓拜勒琢磨不透。
大公名義上地長子。對自己地身世到底知道了多少?
被遺忘地維娜暗暗欣喜。她小心地挪動著腳步。朝於鐵門相反地通道靠近。雖說黑暗精靈在黑暗地環境中極佔優勢。但這礦道里可不只有她一個人。
只要跑到其他考生躲藏地地段。扯著嗓子高呼一聲“礦道里有黑暗精靈”。要引起混亂輕而易舉。在那種環境裡想要抓住她。比現在地情況要困難得多。
這邊維娜還在打著逃走地主意。那邊地維克多和拜勒已經交談完畢。二者同時把目光轉向她。讓膽子原本就不是很大地維娜不禁打了個冷顫。
兩對眸子裡射出的目光同樣冷漠和危險,不帶一絲感情,彷彿他們看的,是一個死人,一具屍體。
不敢再做逗留,維娜拔腿狂奔。
“先行告退了。”再次優雅的一躬,身體的弧度剛恢復,黑暗精靈的身形就從他站的地方消失,彷彿一隻脫弦的箭,帶著銀色的殘影直追維娜逃入的另一條礦道。
越來越有意思了,伍德的生父……
巫妖凝望迴響著細碎腳步的通道,心想。
能讓心高氣傲的純種黑暗精靈歸於麾下,必定是極其顯赫的身份,屏棄掉最後一層薄霧,這位‘父親大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塔蘭的統治者,諾丁帝國的乘龍快婿——費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