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沒有大俠那樣矯健的身手,我只知道:靠!一個煞風景的籃球迎面而來!捂著疼痛的額頭,我只能說:“媽的!瞎呀!!”
“……”
陰影籠罩下來,要過來拿球的人明顯僵住,顯然被我喝到了。抬頭去看,我揹著光,面前的人迎著光,正眯著眼睛看我。臉孔清晰。
腦袋上空的面孔挺斯文,白色的球衣,黑色短褲,面板也白,被陽光晃得更加亮白。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包在一個光環中,閃爍刺眼。這個人不陌生,是我同桌,此時我才真的正兒八經的看他第一次。也終於承認一點,他確實有讓我們班絕大多數女生幻想的資本。
而我很快就注意到他身後,挨著給我起外號那個猩猩站著的人。前額稍有溼漉的劉海,細長的鳳眼,濃密而不張揚的眉毛,尖尖的下顎,比石悠遠略黑的膚色。什麼都好,只是表情愣愣的看著我,有點傻,終於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帥呆了。
看著這位很有流川楓氣質的男同學,瞬間我就把怒目而視轉換成了和顏悅色,外加楚楚可憐。
後來我想起那時候的快速變臉,可以理解為在帥哥面前保持形象,是女人的本能。我覺得外表看來,勉強算得上斯斯文文,如果能再白一點也許還能楚楚可憐。
只可惜,過來道歉並安慰的不是他,而是後面那個給我起外號的猩猩,他叫徐建宏。我聽我同桌他們都叫他大宏。看他們那勾肩搭背的德行,我猜到他們很熟。於是自此我決定跟我同桌和大宏都搞好關係。
後來經過跟我同桌石頭和後座大宏的緊密接觸,我終於知道流川楓似的的帥哥叫什麼名字了,那還真是個好聽的名字——齊北。
不過說回來,由於被籃球砸,我腦門上居然青了一塊!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那每個月二十塊的零用錢被我媽判決撤銷。
說起來,我同桌是個招蜂引蝶的傢伙,在文科班裡算是草樣的級別。但是我更喜歡有點猶豫的理科班霸主,齊北。他身上雖然沒那麼陽光四射的耀眼,但是那愛答不理的感覺還是刺激了好大一部分的女性。
於是在這個陌生的校園裡,追隨著齊北就成了我最大的樂趣,當時,我是真的認為自己一見鍾情了。
轉眼間我對齊北鍾情了一個多學期了,尤其寒假的時候我們幾個更是友情精進,我終於可以大搖大擺的站在他們班門口把他喊出來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屢次碰到各個年級的小女生在這裡大獻殷勤。
後來很多年,我想不明白,是我一人在那個時代裡堅持矜持,還是我們學校的女生太不矜持,或者那個時代就已經不崇尚矜持了,是我太無知。
我看見過最矜持的一個,是跑到門口塞給齊北一個十字繡小鏡子,然後紅著臉什麼也沒說就跑掉了。之後那跟矜持的鏡子,是齊北讓我送回高一四班的。我也因此在低年級樹敵。
而我見過最不矜持的,就在眼前。
在走廊裡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一身材豐腴,面貌魔鬼的女生。只見她把齊北擠在狹小的樓梯拐角處,貌似要膩在他懷裡一樣。從我這裡看不清齊北的表情,但是他確實沒做任何動作,只是低著頭。
我聽不見他們說什麼,看起來期期艾艾的很能勾起我的求知慾。所以我禁不住要一步步往前靠,然後,就看見齊北望過來的目光。如果我沒有解讀錯,那裡面的含義是求救。這哪有補救的道理,自然高喊一聲:“停!”美女應聲回頭,眼神很是兇狠,但我還是說了我的下半句:“齊北,石頭找你打球。”
齊北點頭,卻依舊被美女拽著胳膊。齊北當時很苦,連話都沒跟她說一句,就往外拽胳膊。美女自然不幹,瞪著我問齊北:“我就想問你,這個女生成天跟你們在一起,她到底是你物件,還是石悠遠物件?”
齊北很鎮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