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而放棄了。“石英是不特好玩?就是個彆扭小孩,挺招人稀罕的。要是沒生下來怪可惜的。”
“誰說不是呢?”換了毛巾,白媽皺眉看看那半邊臉,“天亮就趕緊去看看,我跟你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到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估計啊,就是立事牙又開始長了。”
果不其然,沉寂多年的立事牙——學名智齒,突然如雨後春筍般茁壯成長了。
從診所出來,白傾卿有點人如其名,白青青的。腿還在抖,只能扶著牆坐在馬路邊,白媽在旁邊看得前仰後合。
“柯女士,您悠著點,就撿個笑話犯不上把老腰搭進去。”她充分懷疑這女人是後媽。
“你不是一直都說什麼,我膽子大天王老子也不怕!呵呵,我看你最膽小,怕疼,怕麻煩,怕蟑螂,怕長皺紋,怕石英……”
“行啦!發揮點人道主義精神行嗎?”想她白傾卿,一向自詡無法無天,沒怕過什麼人,但是獨獨最怕牙醫。只要看牙的鑽頭一響,她就覺得自己要休克,要是趕上堵一次牙,那就相當於死去活來好幾次。如今還得讓個大媽如此笑話!
“白傾卿?”
循著聲音抬頭望去,她伸手指著面前男人的鼻子大叫:“馮山,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跟蹤器?怎麼到哪都能看見你!”
坐在白家的客廳裡,馮山晃著腦袋說:“其實就算想我你也不用那麼激動,我心裡明白著呢。”
“你不明白,你要是成天和城牆臉在一起,你也會激動的。”
這邊還沒激動完,白媽那邊也激動出來了,端著一盆葡萄喜滋滋的坐到馮山對面。滿臉笑容,聲音愉悅的問:“跟我們青青是同事?”
馮山點頭,恭敬的回答:“是,在杭州的時候就在一起。”
在白媽閃光的眼神中,白傾卿又補充了倆字:“工作。”
“那可認識好多年了。”白媽依舊微笑。
馮山從善如流,“快三年了。”
白傾卿介面道:“兩年。”
“那多謝你照顧她。”
“應該的應該的。”
白傾卿翻白眼又說倆字:“搞笑。”
白媽狠狠掐她一把,面上還是微笑:“你三句半呢?”
“媽,你忙去吧,你在這我們說話特不自在。”白傾卿虛架手臂推她。
白媽連聲說著好好,就去廚房張羅飯菜了,一定要留馮山在這吃飯。
消停下來,馮山才算是好好看看白傾卿,瞧著她腫高的臉好笑的問:“你這該不會是因為石老師跟著伍律師去旅遊,眼氣上火憋出來的嗎?”
白傾卿聲色俱厲,“姐這是智齒,智齒懂嗎?”
“誰疼誰知道。”
“智慧總是伴隨著疼痛而增長的。”
馮山作勢拍手,“好,說的真有哲理。只是你的痛苦有目共睹,可你的智慧卻止步不前。”
白傾卿冷哼,“誰不前誰知道。”
“我對你的心意,你認為是另有圖謀,你不接受。”馮山開門見山的說:“可是石悠遠對你,是個人都看得明白,你對他怎麼樣,你心裡也清楚。那你為什麼這麼默默唧唧吭哧癟肚的呢?”
確實,回來這麼長時間,乃至更長的五年時間,甚至是九年時間裡。這個問題一直都不容迴避。她的心思或許石悠遠不曾察覺,連自己父母都深信她並無意這個男人。可是石悠遠的心思,昭然若揭,為什麼他們不能走到一起?白傾卿也想過。藉口多多,而實際上所有的舉動,她白傾卿無非是憑藉自己的感覺在做。
她抓了身邊的涼手巾,捂在臉上,說:“明人不說暗話,過去那些唧唧歪歪的事,不管是真是假,是否詳實。伍傑能知道的,你應該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