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正如莊周所說,楊朱學宮的這群長老,已經徹底曲解了道德經,只求道,不要德了。
楊朱看了看那長老,沉聲道:「好了,你們下去吧!」
「呃?」眾長老一陣疑惑。
但,還是紛紛退了出去。只是一個個猜著楊朱的心思。而剛才提建議的那長老卻是神色一動,聖人聽了自己的話,就讓我們退下,是不是,聖人默許了?
一瞬間,好幾個長老眼中閃過一股期待,準備按照楊朱默許的計劃進行。
大殿中眾長老,走之一空,只有巨闕留下。
「聖人!」巨闕臉色難看道。
「又失敗了?」楊朱看向巨闕。
「是,莊週一直縮在南華山,我們沒有藉口出手,應聖人之令,這十年,我一直在想辦法剿滅墨家的三派,他們這些年,也不斷派遣墨家弟子,騷擾聖人的各處佈置,真是氣人!」巨闕鬱悶道。
「惠施在魏國合縱各國,魏國出兵各處,加快合縱,墨家弟子每次都前往破壞,幫助敵方守城,的確是麻煩,但,你巨闕擁有魏武卒大軍,為何總是失利?」楊朱冷冷的看向巨闕。
「聖人,你不知道,我已經正面和墨家三派衝突過了,相里勤、相夫子,他們實力都飆升了,我不知道他們怎麼忽然變的這麼強大的,我帶領魏武卒大軍,並沒有奈何他們,最多兩敗俱傷,我的魏武卒大軍都死了不少,剛剛的齊墨領袖,相夫子,他,他有十七重了,十七重了,這真是,我都要瘋了!」巨闕鬱悶不已道。
「十七重?墨子的實力?」楊朱陡然瞳孔一縮。
「不,應該差點,墨子是十七重巔峰,而相夫子,最多初入十七重,而相里勤更弱一點,勉強達到十七重,鄧陵子最弱,十六重的樣子!」巨闕回憶道。
「墨子?墨家?還真是禍害!」楊朱沉聲道。
「是啊,他們太禍害了,壞了我們多少佈置,十年下來,以至於我們寸功未進,不過,不過……!」巨闕眼中閃過一股期待。
「不過什麼?」
「不過,我聽說,鄧陵子,帶著墨家弟子去了韓國,在那裡講道,收攏新的墨家弟子,聖人,我想請調所有魏武卒大軍,全力去圍剿鄧陵子,將她抓捕,先除一墨!」巨闕說道。
「埋伏鄧陵子?」楊朱看向巨闕。
「是,鄧陵子是三墨中最弱的一個,韓國不尊我魏國,不願與我魏國合縱對付大秦,剛好,一舉兩得,將鄧陵子擒拿,將韓國攻破,為楊朱學宮去一大害,為魏國霸權再增天功!」巨闕面露猙獰道。
「可是,你想好了,根據我的研究,鄧陵子,好像是莊周的女兒!」楊朱皺眉道。
「這不是更好?莊周不肯離開南華山,聖人無從下手,我看他女兒被抓,他莊周是不是還能待在南華山悟道?他只要一出世,聖人應該有的手段對付他!」巨闕笑道。
「我是說,你想好莊周的報復了嗎?」楊朱聖人看向巨闕。
「聖人,你忘記我以前身份了?」巨闕笑道。
「哦?」
「雖然我有些記憶被聖人當年不小心毀了,但,我僅存的記憶還是有一些的,昔日東皇太一對陸壓道君,可是極為寵愛!」巨闕自通道。
「那又如何?」
「你看,我去齊國,斬殺鳥魔王,王鵬!莊周也只是生氣,那可是他兒子啊。我去南華山,攪動的天翻地覆,莊父、莊母受傷,更要抓金母元君,莊周也只是喝斥!」巨闕自得道。
楊朱眯眼看向巨闕:「的確,這莊周,對你這侄兒,還真是縱容啊!」
「所以,我猜想,就算我抓了鄧陵子,莊周應該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吧!最多將我說教一番,我肯定沒事!」巨闕自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