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今天晚上的大東家,你們早認識了。”金銀花笑得燦爛,“這位沈老闆,從京城來的,可是做大生意的人呢!”
“沈老闆,”雲翔一拱手,“久仰大名,今日一見真是我展雲翔的榮幸,改日雲翔一定親自做東,請沈老闆千萬賞臉啊!”到底是不是做大生意的他不知道,可是看著鄭老闆對他畢恭畢敬,雲翔就知道這個人不好惹,而且最好是不要隨便惹——要惹,那就要在生意上惹,最好是在生意上,把他跟鄭老闆的合作拉過來,當然,只要能賺錢,他展雲翔倒願意跟他好好談談生意上的合作問題。
“展二少,在下也是久仰。”桐城閉塞,還沒有習慣外面那西洋的握手禮,不過,在外多年的沈世豪卻早已不習慣這樣拱手做禮,甚至在他看來有些古怪。可是,現下看來,這禮節也在人做,眼前的這人做來,偏偏十分的自然,並沒有旁人的做作,“若是二少做東,沈某一定來。”
“好,那我就備酒恭候了!”
各自落座,談論的無非是這桐城的大街小巷,當然,也是顧及到雲翔的面子,並沒有人說到這桐城一大害,不過雲翔自己知道,就是臺上唱曲兒的女子也在唱他的不是,這又有什麼呢?反正,他也習慣了。
“金老闆,不是有好酒麼?怎麼,捨不得了?”雲翔卻好似沒有把蕭家姐妹的小曲兒當成一回事兒,在它看來,這不過就是兩個丫頭的發洩罷了。
“哎呀,你展二少來了,我金銀花這待月樓還有捨不得的?”轉身去取酒,風情萬種的模樣也不負尤物之名。
雲翔不習慣應付這種場合,卻難得的習慣於生意場的搶錢,而且他本也不習慣找話,便等著對方開口。
“展二少,沈老闆跟我是有點生意來往,你說咱們怎麼也算是朋友,沈老闆這麼的大客戶,我怎麼能不介紹給你呢!”鄭老闆笑呵呵的,夾了一粒花生放到嘴裡,“約你來,就是因為最近有傳聞說咱們兩家不合——你說說,要是不合,我能把沈老闆這麼大的財神爺往你懷裡推?”
“鄭老闆,桐城裡,你主礦產我主錢財,咱們合作的地方本就不少,談什麼你啊我的,有錢大家賺,對不對?”說著,笑得連眼也眯了起來。
八、賭局
八、賭局
酒過三巡,雲翔的臉上漸漸染上了紅暈,本來就十分孩子氣的臉上,又毫無忌諱的把他年少輕狂的一面表露無遺,都是生意人,也都是個憑本事,而云翔的本事便是那讓人不得不信服的誠信,儘管這誠信在某些商家看來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可他卻始終把誠信放在首位,也正是因為如此,桐城的大戶口中,這惡少的名聲也算不錯,只是……唯一讓人不得理解的便是這展二少太過於執著於黃白之物,執著到讓人不由得要嘆息的地步——當然,這夜梟愛財,卻也不會巧取豪奪,只是他行事囂張,又不顧及人情世故,所以也就落了個惡名——這些,鄭士逵知道,自然在言辭中也就把這夜梟的脾氣說得通透了,只是雲翔自己還是雲裡霧裡,毫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偏聽得沈世豪很是開心,也越發覺得眼前的這展二少實在是單純得可以。
生意人,誰不講個誠信?
沈世豪就是個純粹的生意人,所以他更欣賞真真正正做生意的生意人,而耍手段的,他通常是用更狠辣的手段去對付——畢竟,他沈世豪,是個商人,是個奸商。
“哎呀,光這麼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試試手氣?”金銀花在一旁看得煩悶,幾杯酒下肚,也是裝了瘋魔,“二少爺,上次來聽曲兒,您忘了險些嚇到我這兒的姑娘啦?不如……就玩兩把牌九?”
“金老闆,牌九跟你這兒的姑娘有什麼瓜葛?”顯然,雲翔對於賭博,還是有些忌諱的——正所謂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他的腦袋瓜子裡想的,也是如何把錢收進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