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的機會。可是到底是什麼給了她這樣胡鬧任性的底氣?帶著傷痕到異國的兩年,她像林黛玉一樣處處小心翼翼,一直拿著勁保持苦苦練習大方得體的圓滑,可是到了他面前,全部都被拋到後腦勺了。
她仔細想著,如果在世上可以在誰面前這麼肆無忌憚,也只有爸媽和周霖了吧。
可是第二天一早,他說公司太忙走不開。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就是那種特把自己當成個人,又被別人無視走過的感覺一樣,她覺得很狼狽。她把手機使勁摔到枕頭上,“楊念念你就是賤!”
丟臉。
兩年,兩年什麼都可能發生,愛你的人不愛你,墮落的人變得上進。
她的心沉了下去,撈不上來。
早飯沒吃,躺到了中午。這樣的寂寞和空虛,她在韓國早已習慣。
“啊啊啊,念念!”
是李可。
宿舍的人都忙著實習,做畢業設計,早上睜眼她們倆都不在了。肌膚之親真的比語言安慰有說服力,在韓國,沒有人這樣用力地抱過她,有句歌怎麼唱的來著“時間它總說謊,我從不曾失去那些肩膀。”
“我看你在群裡說回來了特地跑回來找你。”,李可拉著楊念念就往下跑。
李鑫在樓下等著,他們帶著楊念念去了老遠一家看著特高大上的飯店吃飯。
“念念,現在怎麼樣啊?”等菜的時候李鑫問她。
“就不斷適應唄,還好,就是想你們。”楊念念看著眼前油頭粉面的李鑫,陌生得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官方地答著。
服務員端上來很多菜,還有酒。
“別告訴我今天是誰的生日,我可什麼都沒有準備。”楊念念疑問地看著他們。
“今天是我爸媽結婚紀念日。”李鑫拿起酒給他們三個人各倒了滿滿一杯。
“你們還挺孝順,你爸媽的紀念日還自己慶祝一番,是不是找了個藉口出來搓頓好的呀。”
李可笑眯眯地看看楊念念,又看看李鑫,掏出兩個紅本子,“我們今天早上也領證了,以後不僅是他爸媽的結婚紀念日,也是我們的。我們以後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楊念念喝的一口酒一口吐了出來,漸漸回過神來,“你說什麼?就這樣結婚了?也不舉行個婚禮?”
“婚禮太折騰了,我們都懶。”李可嘻嘻地笑著。
“那也得有個儀式,開什麼星際玩笑呢?”楊念念放下杯子,拿起桌上的結婚證往她懷裡塞,“能退嗎?”
“這不是儀式,你是證婚人啊。”李鑫有些尷尬地喝了一口酒。
“起碼也得雙方父母吃個飯,見個面,商量一下婚禮怎麼辦,房子在哪買什麼的呀。你們這麼倉促怎麼行,李鑫,這要是我爸媽,你就這樣不打聲招呼就把我拐跑他們非得跑到北京找你拼命。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結婚的程式,噯,你求婚了嗎?婚紗照呢?戒指呢?”楊念念急的抓起李可的手使勁晃了晃。
“對對,咱們一會給對方父母打個電話說一下。”李鑫點頭,“戒指以後再補,你看我也工作沒多久,可可還沒有找到工作呢。”
楊念念在旁邊聽著,眼睛漸漸睜到最大。
李可絲毫不在乎地說:“嗨,要戒指幹嘛,又貴幹活還礙事兒,不如把買戒指的錢存起來以後買個車。”
他們倆都看著楊念念。
……
她的眼睛泛紅,喉嚨幹疼,控制不住皺成一團的眉頭,哭著說:“這就結婚了……這叫什麼結婚啊,什麼準備都沒有……可可……,你要好好的,我祝福你們……”她抬頭喝了一大口酒,抓住李可的手,“可可,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
李鑫坐在對面不知道怎麼辦,“別,你別哭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