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人有行李嗎?”
“陸叔!”姚窈要抓狂了。
“姚窈,多一個客人是客人,哪有煮熟的鴨子又讓他飛走的道理?”再說了,芬芳森林可是還在負債中啊,現在沒有任性的本錢。
陸浩東把白金卡拿得死緊,等一下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交給櫃檯的會計才可以。
他不是別人,他不可以留在這裡。這句話已經來到舌邊,姚窈卻說不出來。
她真沒用,已經第二次打照面了,自己還是那麼沉不住氣。
她不上眼,命令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
只不過是前男友,不熟的前男友,不必介意,不必在乎,她可以做到的。
對,就這樣!
心不再亂跳,情緒沉潛了,當她再度睜開眼睛又是那個不被情緒困擾的姚窈。
“請你跟我到櫃檯辦理手續。”陸浩東熱心的招呼。
鷹司龢看了突然不說話的她一眼,她沒了表情,方才的慌亂羞澀都不見了,那些,是以前叫他目眩神迷,甚至徹底沉淪的誘因——
他剛剛說錯什麼,還是做錯什麼?
“我們等會兒見。”他說。
來日方長不是嗎?一下就強求她把心交出來,他不敢心存僥倖,忍心是最善變的,看到她的態度,他突然有些沒把握了起來。
可是轉念,他是誰?!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會有這種奇怪的念頭肯定是他們太久不見得緣故。
他不想承認自己的沒把握並不是空穴來風。
鷹司龢跟著陸浩東去辦住宿手續,他沒有看見他才剛走開,豆大的眼淚啪嗒就從姚窈眼裡滾落,她也被自己的反應嚇到了,連忙用手背去擦,可眼淚越來越兇,最後只能用十指矇住臉。
她告訴自己是因為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擦破皮,因為痛才哭的。
她又犯傻了。
是的,自從認識鷹司龢後,她就一直傻到現在。
她不一樣了。
一個人抵兩個人用,女孩子家做的是男人的工作。
開門做生意不只有七件事。
修水電、通馬桶、換燈泡,這還是算輕鬆的活兒,清水垢、修房子,廚房要是忙不過來她還得去充當二廚三廚打雜,她常常自嘲自己是便利貼,哪缺人她就往哪填,誰都可以吆喝她做事。
這實在是沒辦法的辦法,她會回到家鄉來,是因為家裡唯一的男丁惹出了事,爺爺要她回來頂著,誰知道這一頂就頂了三年。
一早她就想陀螺似的不停的轉,住宿房客要上餐、有的定了餐又不要,有的要改餐,有的要外出……狀況很多,另外業務來推銷飲料她還要大費唇舌解釋他們有固定的中盤商,不需要另外進貨,送走了人,這才想到昨晚的帳還沒有對,會計可是等著要入賬跑銀行的。好不容易喘口氣,口乾舌燥,這才想起她下床後連水也忘了喝。
摸摸空扁的肚子,來到廚房,廚房還忙得跟戰場一樣,她閃來閃去的隨便拿了塊吐司包夾起司和番茄片,草草裹腹。
“你對自己還真是摳門,一頓飯就這麼打發?”她的早餐真寒磣,難怪受得都快要跟紙片人有的比了。
鷹司龢的冷眼旁觀不是現在才開始,從一早她還眯著眼,下樓時差點踩空腳,又差點撞上大廳擺飾時他就注意了。
相較他盤子裡又軟又香的鬆餅、蛋卷、鮮榨芒果汁,自己吃的卻很寒酸。
“廚房重地外人不可以進來,外面掛了警告語的。”她冷淡的說,試圖把他當做普通客人看待。
鷹司龢不受影響,“到外面說話?”
“如果客人對我們的服務有意見,可以投訴到意見箱裡,我們不接受直接陳情。”這條當然是針對他。
“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