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清清嗓子,「說過的話我不想再重複,我心裡沒她。」
「有!就有!」脫脫氣他虛偽,瞳仁寶石般閃亮,盯著他,「反正我看見了,你不要把我當瞎子。」
謝珣摟緊她細腰,往懷裡貼,脫脫撅著腰身往後硬挺:「不讓你親我。」
「她要嫁孫思明,想帶著你,我那是在警告她,她知道你在平康坊的事了。」
脫脫眨眨眼:「她怎麼會知道呢?」心裡把知情的人摸排一遍,疑竇叢生。
等反應過來,眼睛睜的老大,「公主為什麼要嫁孫思明?朝廷跟魏博怎麼了?」
「不清楚。」謝珣黑眸望著她,忽然低頭,在她唇瓣上先摩挲兩下,緊跟著,命令她張嘴,他灼熱氣息一靠近,脫脫立馬五迷三道的乖順張開紅唇,謝珣舌頭微卷,伸了進來。
兩人身影半藏樹下,很快忘我,脫脫的手情不自禁往他衣襟裡摸,肌肉緊緻,光溜溜的,換氣的功夫謝珣稍作停頓,脫脫暈暈的:
「我還要。」
謝珣溫熱的鼻息撲到她耳邊,繚繞著:「剛才,是誰說的不准我再親她?」
「不知道。」脫脫翻臉不認帳,貪戀地仰頭瞧他,忽而,小手在他嘴巴上揉一揉,「你張嘴。」
謝珣忍不住笑:「你比我矮,我張了嘴,你夠得到嗎?」
脫脫呼哧下跳他身上,兩腿往腰上一盤,勾緊他脖子,居高臨下說:「我比你高了,張嘴。」
謝珣抱穩了她,剛張嘴,她伸出根手指在他口腔裡攪了攪,收回來,痴痴笑著品嘗,「你不甜呀。」
說著,把手指上津液塗到他顴骨上,畫著圈兒,「你在御史臺繃著臉,大家知道你在家裡這麼□□嗎?」
謝珣嗤笑了聲:「別亂用詞。」
「你就是嘛,」她手握成拳,砸他肩膀,「你那裡好醜呀,真是醜死了,一點都不英俊瀟灑!」
她在他身上晃蕩的幅度太大,謝珣攬定她腰,看那張雪白小臉上無限嬌俏,忽一聲低笑:
「剛才還想要是不是?求我。」
脫脫小臉一正:「下官不敢呀,下官怕謝臺主給扣個諂媚上司的罪名,我怕進臺獄呢!」
她輕巧翻身,從謝珣懷裡跳下來,提裙跑開,烏髮在夜色裡無限張揚,脫脫嫣然回眸:
「我要去畫梔子花啦!」
謝珣望她身影,想起公主的話皺眉跟了上去。夜間,開始落淅瀝秋雨,床帷飄曳,脫脫實在受不住了嬌聲求饒,謝珣只當不聞,把她弄哭,才把人翻過來抱住。
她筋疲力盡趴他懷裡,很快,眼皮沉的撩不開,謝珣揉著她肩頭細說起今日的事,脫脫太困,努力睜著眼:
「我想不出來,我在平康坊跳舞的事情真的沒幾個知道,假母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誰。」
秀髮搔在脖頸上,癢的很,她哼唧一聲,不想動:「你幫我弄弄頭髮,癢。」
謝珣幫她撩開,聲音放低了,喁喁的,帳中兩個人影兒依偎著,在這秋雨夜裡,像兩隻相親相愛的鳥。
脫脫含糊答應,腦子已經糊成一團,紅艷艷的嘴角卻翹得高,不忘嘟囔句「你再親親我」,等謝珣俯身,她人已經睡過去了。
一場秋雨,崇仁坊牆頭上的野草更顯衰敗,瑟瑟地在風中晃。散了衙,脫脫火速回了趟家,路不太好走,她看著坍圮的牆頭心裡有些發澀,自己倒是高興了,可李姊姊和阿蠻妹妹還住在這樣的地方。
李橫波見她回來,委婉說:「你都在中書省做事了,平康坊真的不能再去了,呶,我榮養了一個伏天,好多了,替人抄抄經書也能賺些零碎,別再去了。」
脫脫布兜子裡裝著新下的梨子,黃澄澄的,一個個掏出,讓阿蠻拿去和冰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