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要隸屬的名字,就像森格知道老主人的名字叫扎西澤仁,而它所要隸屬的也就只有扎西澤仁這個人而已;看來,慶生是很幸運的。
隸屬於慶生,令森格莫名的產生了些許念頭!
念頭是這樣的:要適應這裡的環境,一花一草,一言一語,都將使森格慢慢的接觸,摸索,理解,應用;並深深的儲藏在大腦的某個角落裡。
這樣的念頭是偶然迸發的,但對森格來說也將是必然的。
這樣的念頭產生後來在森格的*中,似乎是很簡便,很可笑的。然而這很簡便,很可笑的念頭卻源於自己的思維方式,森格是這樣想的:既然自願附從慶生就必須的服從慶生的意願,俯從慶生的意願也就必須短時間內適應這裡的環境;雖說自己很比情願留在這樣的世界,但自己必說服自己很情願的留在這裡。然而,對於這樣的想法,森格當時難免過於幼稚了,它怎麼能留在這裡呢?就算一時的留住,那怎麼能長久的留住。或許受傷的腦部似乎使它忽略了氣候的差異性與適應性。
慶生就居住在這樣的世界裡,而自己也必須的隨從慶生居住在這裡。對森格而言,堅持自己的秉性才是最為重要的。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九章
這就是命,永不更改的宿命,忠誠於人類就意味著必須聽從於人類的差遣,人是個複雜的難以琢磨的自然角色,有人善良,有人罪惡,有人實誠,有人虛偽。藏獒就是一杆平衡稱,它站在善良於罪惡,實誠與虛偽之間,假若善良與實誠擁有了它,它便也善良和實誠,罪惡與虛偽擁有了它,它便也充滿罪惡與虛偽。人就是個自然界中最為重要的角色,那就看人怎樣去擔當這樣的責任。
人的一生是在選擇中度過的,而藏獒不同,它的一生都是在無私的奉獻中度過的,這就是藏獒,就是高大勇猛,忠貞捨己的純種藏獒們祖先給予後代的遺訓,它們大無畏,無條件的奉獻,不求任何奢望的回報令我們敬畏。這是遵從祖先遺訓的意願,也是任何一隻藏獒必做到的基本,也更是它們內心世界信仰的追求。
作為即將丟失人性道德的我們,我們因為它們的忠誠,奉獻;而讚揚它們,敬佩它們,它們的耿直磊落,光明正大吸引著我們,我們所謂的良心,所謂的道德倫理在它們的身上是如此的虛偽,陰暗,渺小。因為缺乏,所以我們需要內心填補,需要從它們身上炫耀什麼?這還真恰恰應證了當下一位當紅教授的智言:我們內心炫耀什麼;誠如我們內心缺乏什麼。
我們需要它們,卻在逐步毀滅它們,我們學習它們的精神,追求他們,甚至於崇拜它們,但我們卻還在躊躇著,試問:當下又有幾人做到!
宿命已然決定了森格的命運,終究逃脫不掉。它必須絕對的像軍人那般,無條件的服從於宿命的安排,逃脫不掉宿命,對像森格這樣一隻功勳卓越,已剔去草原魂的純種藏獒來說,它也只能無奈的嘆嘆氣,勉強去接受。
有時候,森格也會這樣想,掙脫掉束縛它的一切,去渴望已久的草原,尋找老主人扎西澤仁;可森格始終不敢去這樣做,違背祖先賦予的遺訓,是要遭到天譴的,假若違背這命中的一切,可又能夠怎樣?都市的繁華手段例如這堅硬冰冷的鐵籠牢牢囚困住了它的自由。這已不是其一,還有結實的鐵鏈能夠制約住它的奮力抵抗,不知還有什麼手段可以控制住它,森格不敢去想,就算沒有鐵籠,沒有鐵鏈或其他工具,它可以尋回到從前,然而,終究還是回不去的。森格是一隻被剔去草原魂的藏獒,已沒有任何臉面再呆在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