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又朝著田東升懺悔,「我們真是豬油蒙了心,居然差點不相信您,還好您大人有大量……謝謝您……」
他們家三代單傳,老頭子去的早,孩子他媽也去的早,如果這個孫子沒有保住,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們家老頭子。
張元志直接被啐了一臉,氣得臉色難看到要死,卻不得不舔著臉道,「誤會,我這不是還是擔心孩子的身體嗎?」
那老太太恨不得衝上去打人,張元志還要繼續掙扎,趙棟直接開口道,「張元志同志涉嫌公然侮辱、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涉嫌故意殺人罪,請你配合一下隨我們到公安部門落實一下情況。」
張元志臉色驟然一變,「我沒有!趙團長雖然你想要站在葛家那邊,但是也不能這樣公報私仇。」
趙棟眸色一沉,「在場所有人可能都要跟我們去做口供,沒有問題吧?」
其他人平日裡大隊隊長都覺得是個官職,更何況是縣裡鋼鐵廠的廠長,還有這個什麼團長?
聽到趙棟的話還要去和公安打交道,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點頭,表示絕對沒有問題。
「趙團長……」張元志徹底亂了方針,今天從一開始到現在,這一步步原本應該都按照他所想的路走的,卻偏偏都走歪了,可如果真的被趙棟「陷害」,那他……
趙棟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公安部門,如果你覺得我們任何執法部門的任何行為有失偏頗,都可以進行上訴。」
趙棟還想說什麼,趙棟身邊的警衛員已經上前請他離開,另一個人站在吳大鵬身邊做手勢,顯然也並沒把他剛剛的行為忘了。
吳大鵬臉色瞬間變了,「我是受到張廠長的脅迫,他威脅我,讓我必須幫他說話,我不是真心的……」
吳大鵬哪裡肯走,原本他就已經在公社那邊丟了面子,原本想要攀著張元志翻身,誰知道竟然載得更深。
走這麼一趟,回來別說隊長的位置保不住,恐怕就連名聲也徹底毀了。
他就不明白,葛家的人怎麼會還有一個團長的親友?
他現在後悔不迭,早知道葛家有這麼深的背景,他怎麼也不至於攀扯葛家不鬆手。
可已經晚了,趙棟還是同樣的話,「我們只是協助公安方面,這個不用和我們解釋,公安方面肯定會調查清楚,如果有冤屈也會給與清白的。」
吳大鵬還在喊著,小河坎大隊的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
遠遠剛剛聽到訊息趕過來的吳愛黨臉色煞白的瑟縮了一下,躲在樹背後根本不敢出來露面了,為甚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這會趙棟身邊的那個軍醫才反應過來,他彷彿聽到了自己世界觀蹦碎的聲音。
他趕緊小心翼翼上前給草根又摸了摸脈,檢查了一下,這會那種「蹦碎」的聲音似乎更響了。
他看著田東升,完全不敢相信,「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怎麼可能?」
田東升看了一眼葫葫,「藥好,我製出了古方中的藥。」
「我可以……看看你手中的杯子嗎?」軍醫說完又覺得唐突,畢竟這是人家祖輩傳下來的藥方,而且還是這樣的救命良藥。
可田東升卻絲毫遲疑都沒有直接遞了過來,「藥不好找,製作並不算難。」
軍醫低頭嗅了嗅,眼裡頓時閃過了一抹恍然,可隨即就是一驚,就只是那參,怕最少也是近千年的好參。
他低聲嘆息了一聲,忍不住自慚形穢。
醫術上他比不過,醫德上他也未必能夠比得上。
這樣稀世珍寶級別的藥,要讓他隨身攜帶,甚至是救一個素未謀面,甚至是極有可能陷害他的人,他是真的做不到。
可田東升就做到了,「田大師果然大能者。」
田東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