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糞漚糞的事情他們也都自己幹了,撿牛糞的事情也都讓自家那些小孩子沒事去溜達一圈的撿,生怕會留下太多的事兒給田東升他們。
齊晟天也沾了光,兩人平時一整天可能也就需要在晚上的時候餵個牛。
偶爾有人有個什麼不舒服,田東升也不在推辭,但對於他們送的東西,卻還是冷著臉色拒絕。
只有一個人看不順眼,那就是葛春花。
都一樣是勞動改造,她如今被葛水根罵得跟孫子一樣,那房子也被知青搶走,她如今 正兒八經的只能窩在牛棚裡面,每天還要累死累活的幹活。
吳大鵬沒了大隊長的職位,她沾不上光就算了,還被新上任的大隊長放了一把「火」。
一方面是想要攀扯吳大鵬,另一方面的確是葛春花被改造期間,過得太舒坦。
這些天,大隊所有人都將她盯著,葛春花如今每天累得跟夠一樣,晚上連口稍微幹一點的稀湯湯都喝不上。
這會聽到這邊的動靜,葛春花也顧不上葛家那個什麼親戚團長,直介面不擇言道,「別以為救了個人就有多了不起,啥活都不幹,信不信我去舉報你們!」
「還敢在這在鬧,有沒有臉,我們可是要為共產主義事業做貢獻的,你們竟然在這兒浪費大好的光陰……」
葛建邦直接就氣笑了,這話要是換一個人來說,他們還能變一變臉色,可這話由葛春花說來,就怎麼說怎麼奇怪了。
「葛春花,你是不是忘記大隊長是怎麼交代你的?要我去幫忙提醒一下嗎?」齊晟天直接冷聲道。
田東升瞅了一眼牛棚那邊,「我最近瞅著牛料好像不太足……」
聽到後一句,葛春花腳下抹油了一樣,跑得飛快。
如今收成稍微好一點,尤其最近秋收,他們大隊沒有拖拉機,很多東西就得靠人力和畜力,所以給牛最近吃的也很好。
葛春花那張嘴從來就沒有老實過,在地裡實在被盯得太緊,半點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她餓極了,就偷了牛料裡面的糧食吃。
田東升他們也是吃過苦的,原本不打算戳穿,可葛春花著實太招人恨。
葛建邦目瞪口呆,「她連牛料都偷著吃?」
「玉米芯啥的裡面總有些剩餘的玉米啥的,細緻一點的撿一撿,肯定是能找到點糧的。」齊晟天瞅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長徵的時候就是有玉米芯,那也是好東西了。」
最艱苦的時候,玉米芯都是好的,更何況還帶著玉米了。
葛建邦也沒吭聲,他沒有經歷過戰爭時期,但他精力過那幾年年景最不好的時候。
田東升拉著葫葫,繼續給葫葫講一些藥理知識,順便炮製著葫葫新帶過來的藥材。
葛春花剛剛下山,就看到了葛水根,頓時又被指著鼻子又是一頓大罵,「掃把星!你就是個不要臉的掃把星,我們家怎麼就攤上了你這個掃把星!」
「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我們家怎麼會變成這樣!」
葛水根插著腰,大罵了好幾分鐘。
一個勞動改造的,害了她孃家,害得她侄子成了勞改犯兒子,害得她弟弟如今找不到媳婦,害得他孃家一家子都抬不起頭。
連帶著她在小河坎這邊都有些抬不起頭,差點連累著她兒子沒有辦法去工農兵大學。
這一次,要不是因為她跑來給他們說,王鳳珍那一家子跟齊晟天他們兩個有關係,他們咋會牽扯進來,又咋會害得他們家損失了一大筆錢不說,連大隊長的職位都丟了。
這段時間,麻煩不斷,而這一切都是葛春花這個掃把星害的!
葛水根如今可不是大隊長夫人,家裡更是沒有錢,也沒有糧救濟她,葛春花可不管那麼多。
「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