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那些太過熱情的,不是有所圖就是有所圖。
謝融怎麼會不知道,他在那些人眼裡是什麼位置。
他也沒興趣和那些人交心。
酒肉朋友那倒是可以。
「之前聽說你是和未婚妻一起出國的,怎麼樣?孩子有幾個了?」像他們這樣的人,情人有時候不只一個。
所以聽說封珉出國,還帶了未婚妻,而不是同那個同性情人一塊,謝融就沒覺得驚訝。
或者這樣其實才正常。
情人再絕色又怎麼樣,再完美的人,看久了也會有厭煩的那一天。
「沒有。」封珉面色平淡。
說得太簡介,謝融不知道封珉是說沒和未婚妻結婚,還是他們沒生孩子。
想到這裡,謝融朝封珉左手上看去,那裡沒有結婚戒指的痕跡。
「不會現在還是一個人吧?」謝融脫口而出。
「我這次單獨回來的。」這點封珉到不瞞著謝融。
封謝兩家一直都交好,在生意場上也多有合作。
這也是謝融一個電話過來,封珉就答應的原因之一。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個原因其實更重要。
封珉怕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會受不了那份孤獨。
孤獨像萬千隻蟲蟻,不停地啃噬自己心臟。
那種孤獨太難熬,尤其是在和遲宴見過面之後。
封珉心牢裡那隻猛獸,已然甦醒,它伸出尖銳的獠牙,在咆哮嘶吼,它用鋒利的爪牙去撕扯鐵欄,它想衝出來。
但封珉不能讓它出來。
「還是單身?在座的你看看,有看上的直接說,一會就可以帶走。」謝融抬手揮了下。
語氣和神色,就那一刻,像個拉,皮條的。
不過還別說,謝融這話一出,在座不說全部,基本都正襟危坐了。
要是能被謝融的朋友看上,不說一步登天,邁幾個臺階還是有的。
他們似乎忘了,連尤小其這樣外形出挑的封珉都沒多看,更何況其他人了。
「謝了,暫時沒興趣。」封珉淡著眉眼。
聽封珉這樣回絕,明明被當成商品般來供人挑選,結果好些人為自己沒能被選上而遺憾著。
封珉和謝融談話時,尤小其一旁看著,沒怎麼插話,在封珉誰也不挑時,尤小其站起身,說了句我去趟廁所轉身就快步走了。
走出房間,往走廊盡頭走。
站在盡頭的窗戶邊,尤小其撥了個號出去。
鈴聲響了七八下,那邊才接起來。
「遲宴,江湖救急啊!」尤小其二話沒說,直接就嚎起來。
遲宴腳放在茶几上,正在看不久前從網上書店買回來的《時間簡史》,聽出尤小其聲音裡的急切,遲宴收回腳,眸色微微一凝。
「出什麼事了?」遲宴忙問道。
「極品是有一個,但丫特別高冷,連個正眼都不帶看我,虧我媚眼拋那麼多。」尤小其和遲宴抱怨起來。
遲宴只覺得想笑,還真以為尤小其出事了,結果到頭來為個男人。
「連你都看不上眼?我猜他肯定眼神不好,這樣的人有身體缺陷,你還是換個目標。」遲宴給出建議。
「換是肯定要換,我看不慣他那副眼睛長頭頂的樣子,遲宴你幫幫我啊,你過來一下,要是他連你都瞧不上眼,我就相信他是真眼瘸了。」
「要他能看上你,你再拒絕他,讓他也嘗嘗被人不正眼看的滋味。」尤小其憤憤不平地道。
遲宴真拿這個朋友沒辦法,他仰著頭問:「尤小其你今年幾歲?」
「23啊!」尤小其臉長得嫩,穿身校服,說他是初中生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