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我瞠目結舌地望著她,哪裡有特別?
師姐揹著手,晃著頭,得意地說道:“嘖嘖,本小姐就知道你們太大意了。”說著,抓住姐姐的手,笑眯眯地看著我:“大姐啊,相處了快十天了,夜景闌有跟你說過話嗎?”
“未曾。”如夢姐果斷地回答。
“這就對了!”師姐一拍手,灼灼地看著我,“據本小姐的一路觀察,姓夜的除了師妹,再沒有跟女人說過話了。這足以說明,他對師妹別有用心!”
一臉怔怔,不知所云。半晌,嘆了口氣:“師姐,如果單個字也可以稱為話,你的結論才或許有理。”夜景闌一路上,只對我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便是在早市裡,那句若有若無的“不用”。
“嘿嘿~”師姐壞笑一聲,“就算是單字,也足以說明他待你不同。”她撞了撞我,期待地問道:“是不是城外夜宿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啊~”
“城外夜宿?”大姐詫異地看她,又吃驚地看著我。
“師姐!”閉了閉眼睛,捏緊拳頭,向如夢姐道明瞭真相。
“灩兒你!”大姐捂著嘴,瞠目結舌地看著小鳥,“你……你竟然偷看夜少俠洗澡?!”
師姐無所謂地摸摸頭髮,一臉忿忿:“姓夜的耳力太好了,聽到一點響動就沒再脫了,太可惜了~”
師姐和柳尋鶴兩個人,究竟是誰教壞了誰?一個風流,一個下流……
“不像謝司晨那傢伙,嘿嘿~”師姐奸笑一聲,瞪大了眼睛,“他是脫完了上身,才發現被人偷看的。”她背過手,指了指右肩:“他這裡有個胎記,很小的一個圓圈。我真的看到了,真的真的!”
與大姐對看一眼,兩相無語,並著肩默默地向前走去。
“夢湖美,夢湖水,鴛鴦戲水共雙飛。碧螺秀,碧螺危,疊嶂入霄把天摧。”不遠處的湖亭裡傳來嬌滴滴的歌聲,“隴上花,隴上娘,姑射仙姿畫中魁。水邊葦,水邊郎,一見鍾情定良媒。”
一行三人慢慢走向歌聲頻傳的水榭涼亭,只見幾位二八佳人嬉笑打鬧,當中那位弄箏唱曲的女子,正是武林盟主湯匡松的愛女湯淼淼。
待我們走近了,她突然停止了歌聲,眯著眼,不善地看著師姐:“是哪陣風把豔麗無雙、風情萬種的豐瀲灩豐大小姐吹來了~”她咬著牙,將“豐”字說的格外響亮,亭中美人掩袖而笑。
“哼!酸梅湯,你少噁心。”師姐柳眉倒豎,叉著腰,一字一句地說道,“再說一遍,本小姐對你的謝司晨謝大哥沒有興趣!”她揉了揉鼻子,不屑地看著湯淼淼:“我和他只是兄弟,你要酸別找我。”
“兄弟?”湯小姐站起身,細細打量著師姐,“就瞧你粗魯沒有家教的樣兒,謝大哥會與你結友?哼,少說出來笑人了!”
沉下臉,冷冷地看著長相嬌美、口舌毒辣的湯大小姐。剛要開口,卻聽大姐不鹹不淡地說道:“家教?”清澈的眼眸掃過湯淼淼,“呵呵,的確沒看出什麼家教。”
“你!”姓湯的鼓起腮幫,恨恨地瞪著大姐。
“你什麼你!”師姐攔在如夢姐身前,指著湯淼淼大聲說道,“你別癩蛤蟆唱支歌,就當自己是天鵝。”
“什麼呀,太過分了!”“淼淼不要氣,別和她一般計較。”“淼淼,她那是在嫉妒你。”打扮得桃紅柳綠的一干女子,又是勸又是罵,好不熱鬧。
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轉身看向微波細浪的湖面。只見紅輪西斜,漫天匝地的夕陽撒落在泛著漣漪的夢湖上,反射出鯉魚鱗般的光彩。遠遠的一排金色的旌旗迎風展動,將夢湖一分為二。據說五月初五,青王凌准將駕臨錦鯉行宮,與眾位王子共度瑞陽節。因此一泓碧水被分成了內外兩重,夢湖的全景怕是看不到了。
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