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聽天由命吧!我只要把我能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春末夏初午後雨的天氣是有些悶熱又不太悶熱的,我坐在酒樓二樓靠街道的地方一個人喝著悶酒,同時仔細聽著酒樓上酒客們的交談,但是外表卻表現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倚著欄杆,看著大街上那些在滂沱大雨之中穿梭的人們。
由於我穿著一般秀才們愛穿的儒生衣襟,酒樓上那些沒念過書的農夫們是不會隨便靠近我的,而那些看起來像是江湖人物、或是地痞混混之類的粗豪人物為了怕沾上我的書生酸氣,同樣也不會隨便靠近我,我的秀才打扮意外地提供了我絕佳的保護,讓我能夠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近探聽我想探聽的情報。
酒樓上不時地有客人進來,幾乎每個人都在看到我的時候好奇地打量了我幾眼,然後就不理會我了:我則是聽著每個人走上樓梯的聲音,如果那個人走上樓梯的腳步聲沒有顯示出那個人會武功,那麼我也不去理會那個人了──那種人要嘛就是徹底不會武、不可能是武林人物,要嘛就是功力太高、高到返璞歸真的程度、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招惹得起的,還是避之為吉。
坐了一下午,我已經喝酒喝得有些頭暈了,而且上來酒樓的客人也越來越少,正在想著今天大概又是毫無收穫的一天時,有三個人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立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因為,從這三個人的腳步聲之中,我可以聽得出來他們是練過武的,也許他們會知道一些關於武林正道剿滅太陰神教的訊息?
我立即改變主意不走了,拿過幾乎已經見底的酒壺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喝著,希望能從那三個人身上偷聽到一些關於太陰神教的訊息。
當那三個人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雖然我仍舊裝出一副漫不經心望著街上的樣子,但是我的眼角餘光卻已經注意到了那三個人都是勁裝結束、腰間還佩著一把長劍,果然是武林人物。
三個人之中為首的一個一上樓,目光就先掃視過整個酒樓一遍,然後眼神停留在我身上,不過看到我似乎仍舊毫無所覺地向外看著樓下的街道,那個漢子大概認為我不過是個普通書生,也沒多注意我,只是和其他兩個人找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座位坐了下來,點了些黃酒和小菜,就開始一邊吃喝一邊聊起天來了。
我很仔細地偷聽他們三個人的對話,不過那三個人的談話幾乎都是些瑣碎到不行的日常雜談,而且話題幾乎都離不開女人,根本就沒有一點關於太陰神教的訊息。
我越聽越失望,本來以為這三個江湖漢子和徵勦太陰神教無關,讓我幾乎都想放棄繼續偷聽下去、直接離開算了:但是,就在我正想起身的時候,其中一個漢子說了一句話,馬上讓我立即坐回原位。
那個漢子說的是:「你不要命啦?那個被掌門人捉回來的妞雖然標緻,但是那個妞可是正牌的魔教妖女,魔教妖女可都是練過吸精大法、最擅長吸取男人精氣的!如果你想上她,你可是會當場被吸成|人乾的!」
魔教妖女?當場被吸成|人乾?聽起來就像是個修煉過『陰陽訣』的太陰神教女弟子:雖然我不知道師父有沒有把『陰陽訣』傳給太陰聖女以外的其他教中女弟子,但是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這三個人在談論的那個『魔教妖女』應該就是太陰神教的女弟子沒錯。
不管這個被擒的女弟子是不是太陰聖女,只要救出這個女弟子,我就多了一個人手能夠來幫我重建太陰神教了。
所以我決定不走了,繼續偷聽這三個人的談話。
「可是,我們拘禁了那個魔教妖女這麼久,卻什麼鳥都問不出來,如果不來點強硬的手段,只怕永遠都別想從那個妖女口中問出些什麼來:搞不好上了她,把她上得爽了,她反而會主動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呢!嘿嘿!」
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