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晚了,費鵬建議我就先在毒龍幫的老巢莊院之中歇息一晚,明天再啟程回去,我反正沒什麼要緊事,也就同意了費鵬的提議。
走進毒龍幫幫主的臥室,我被眼前所見給嚇了一跳:放眼望去,全都是最奢華的擺設,像是梨花木雕的傢俱、真絲棉被和枕頭、玉雕的花瓶和蹯龍鎮紙、珍珠門簾、水晶珊瑚樹……許多這輩子我想都不敢想的珍珠寶貝,現在全都堆在我眼前。
這個毒龍幫幫主可真『不愧』是靠勒索吸血維生的,竟然能夠把黃河沿岸的農夫給勒索成這個樣子,看來剛剛一掌打死他還算是太便宜他了,明天要記得叫費鵬把他的屍體剝光了拿去最近的市集吊起來示眾,相信被他勒索過的農夫看到他終於惡有惡報,都會非常解氣的。
不過,有點令我感到好奇的,就是芊莘、洪寧和十婢她們,竟然對著滿室耀眼生花的珍珠寶貝不感興趣,連瞧都不瞧一眼,反而每個人都火眼金睛地瞪著我,似乎有著滿肚子問題,卻找不到好時機能夠發問一般。
「怎麼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我看著她們,好奇地問著。「有問題就問啊?不用客氣的。」
「教主,您剛才說……說您是呂晉帲У吶�觶俊�
芊莘首先發問了。「可是,呂晉帲Р皇菐'麓劍派的掌門人嗎?那教主為何還需要易容化裝去混入帲�唇E贍兀俊�
芊莘這麼一問,十婢也跟著點頭,畢竟她們都跟著我去過帲�瓷劍��牢一烊霂'麓劍派的事情:洪寧新來,對這件事情所知不多,睜大了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看芊莘、又看看我。
「因為,呂晉帲П救瞬⒉恢�牢沂撬��觥!�
我聳聳肩。
「所以說,教主和夫人是私定終身的,是嗎?」
司枕立即介面發問。
「是啊。」
我又聳了聳肩,雲煙那被我珍藏在心底深處的影子突然又冒了出來,耳際彷彿還能聽到雲煙當時的軟語甜笑。
「那,教主夫人……」
司枕正想追問,我已經揮了揮手阻止她繼續追問這個問題。
「我累了,想單獨靜一下,其他的你們去問芊莘吧,她認識雲煙,一定能和你們說得更清楚。」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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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芊莘聽到我要十婢去問她關於雲煙的事情時,芊莘驚叫了起來。「原來、原來雲煙姊姊就是……」
「教主說了他想單獨靜一下,大家先出去再說吧!」
不等芊莘驚叫完,洪寧已經推著芊莘的背,將芊莘給推出房外了:而好奇的十婢也急忙跟了出去,想從芊莘那邊問出關於雲煙這位『教主夫人』的詳情:然後洪寧將房門拉上,剩了我一個人在房間裡。
一頭躺倒在床上,和雲煙相遇之後的回憶有如走馬燈一般、歷歷如新地在我眼前晃過……
突然有人在床邊坐下,正在沈思中的我被嚇了一跳,凝神看去,原來是洪寧。
她什麼時候回進房裡來的?
「你不和她們一起去聽芊莘講故事嗎?」
「以後再聽也不遲,我關心你,你的臉色很不好呢?」
洪寧微微搖頭,滿臉關切的神色望著我。「那個名叫雲煙的姊妹,已經過世了?」
「是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怎麼還要問?雖然我感覺到有些不耐煩,但是面對著洪寧的美貌與溫柔的關懷,我竟然發不起脾氣來。
「你一定非常愛她,雲煙妹子過世那麼久,你卻還記惦著她:她真幸福,即使已經過世了,仍然佔著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像我爹,我娘因為生我的時候難產,我出世沒多久就過世了:而我爹立刻就娶了我現在這個後孃,甚至沒有替我娘服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