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詠春嘆了一口氣,然後紅著眼眶怨道:「額駙也真是的!才新婚第二夜就不進房,扔下新娘子一個人,別說連奴才都會欺主了,這麼多隨行的人都有眼睛的,怎麼不教人說閒話?」
她仍然替自個兒的主子抱不平!
「算了。」嫿璃走到床邊一言不發地上了床,兩眼失神地瞪著床沿上的紗籠。
詠春一見她的格格如此,疼得心都快碎了。「格格……」
「天晚了,妳快回房丟睡吧,詠春。」不等詠春再開口,嫿璃閉上眼、翻個身對著床內壁。
直到聽見房門開了又關的聲音,她知道詠春走了才又睜開眼睛、怔怔地瞪著單調的牆板。
詠春並不明白,她不是不生氣,只是沒有立場生氣,尤其是在知道了他對十四阿姐的深情之後……回想起額娘同她說過的話,嫿璃嘴角牽出一撇晦澀的苦容。
「額娘,您不會不明白那是壓根兒不可能的事,既然如此,您實說了也罷,又何必哄我?」瞪著白粉牆她痴痴呢喃,兩道淚悄悄滑下了眼角。
她不是不認命,只是心疼……心疼她的額娘只要一沾到情字,自始至終都在自欺欺人。
一連幾十日,龐大的隊伍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往北方推進,終於來到了科爾泌部外疆。
打從新婚第二晚起,嫿璃的「丈夫」就不曾再進過她的房。
但越往北走,馬隊紮營的機會就越多,她的睡帳雖然總是同親王的睡帳相隔老遠,同就算再遠也遠不過這一隊人車的距離。遠遠的,她總能望見他、同時望見那名喚阿色娜的丫頭,用一種愛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