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關鍵時刻,便感到了她的關心,劉璟笑了笑,“遇到也不怕,他未必是我的對手。”
這時,醫匠從房間裡出來,眾人一起圍了上去,焦急地問道:“怎麼樣?”
醫匠嘆了口氣,“命是保住了,只是”
他看了一眼陶湛,有女人在場,有些話不好說,陶勝立刻令道:“湛兒,你回房去!”
陶湛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又看了一眼劉璟,這才轉身離去,這時,醫匠才嘆息道:“下體傷勢嚴重,估計以後就廢了。”
在場的陶府中人都變了臉色,對男人來說,下體廢了,就叫生不如死,這可是州牧之子啊!在陶府出事,他們怎麼向劉表交代?
每個人的心情都變得十分沉重,這時,聞訊趕來的縣令周凌道:“柴桑的醫匠不甚高明,必須立刻把琮公子送武昌縣,船隻已經準備好,我會派五百軍護衛。”
周凌的態度很明確,決不能讓劉琮死在柴桑,他可不想承擔這個責任,他又看了一眼陶家眾人,“你們認為呢?”
眾人皆默默點頭,眾人都無計可施,周凌當機立斷:“就這麼定了,立刻把人送走!”
這時,陶勝上前對劉璟道:“煩請公子了,我父親有重要事情找你。”
劉璟本想去看一看劉琮,但一轉念,又不想去了,便跟著陶勝向另一間院子走去。
“家主,有黃勇下落嗎?”劉璟笑了笑又問道。
陶勝點了點頭,“我已得到了訊息,黃勇不久前劫持一艘船離開了柴桑,去向不明。”
停一下,陶勝又道:“或許他只是去了對岸,短暫藏匿,等風頭稍平還會回來,我總覺得他不會甘心,璟公子最好儘快離開柴桑。”
劉璟心中冷笑一聲,陶勝這在哄誰呢?
兩人走進一座院子,陶勝來到一間屋子前,恭恭敬敬道:“父親,璟公子來了。”
“進來吧!”
屋子裡傳來陶烈的聲音,顯得有些蒼老,和上午溫和的口氣完全不同,劉璟由此感受到了陶家遭受的巨大壓力,儘管陶家富可敵國,但這不是用錢能擺平的事情。
他和陶勝走進了房間,房間裡沒有點燈,一團黑漆,暗黑中,隱隱可見一人靠窗而坐。
“父親為何不點燈?”陶勝有些驚疑地問道。
“璟公子來了沒有?”依然是陶烈的聲音,顯得很疲憊蒼老。
“晚輩在!”
陶烈嘆息一聲,“你們坐下吧!”
陶勝和劉璟坐下,陶烈半晌沒有說話,陶勝忍不住把醫匠的話轉述給父親,又過了好一會兒,陶烈才長嘆,“這讓陶家怎麼向州牧交代?”
劉璟在旁邊道:“這是黃祖之子所為,雖然是發生在陶府,但事實上和陶府沒有關係,我願向家伯說明情況,相信家伯不會怪罪陶家。”
“多謝璟公子好意,只是。。”
陶烈又嘆息一聲,“不管怎麼說,琮公子是為了參加我的壽禮,又是在陶府受傷,陶家豈能置身事外,這件事,我們已經做好了承擔責任的準備。”
房間裡又沉默了,這時,陶勝起身道:“孩兒在門外等候。”
陶勝出門去了,房間裡只剩下陶烈和劉璟兩人,這時,陶烈緩緩道:“璟公子,有些話我們想開誠佈公談一談。”
“劉璟願和老家主推心置腹!”
房間裡的燈點亮了,一團昏黃的燈光在陶烈身邊燃起,房間裡的黑影被驅逐到了牆角,陶烈臉上的笑容變得慈祥起來,不再像剛才那般沉重。
“璟公子此行應該和黃祖有關吧!”
劉璟心中一怔,他沒想到陶烈竟然問這件事,他這才明白,陶烈讓兒子出去,就是為了便於交談一些重要之事,給自己去掉談話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