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江夏軍來了!”
只見一支百人的騎兵正從東面疾速而至,一直奔至蔡瑁面前,為首一名軍侯拱手道:“啟稟蔡軍師,劉太守請軍師去樊城!”
提到樊城,蔡瑁心中便一陣羞惡,但他又無可奈何,半晌,只得嘆了口氣道:“請轉告你家太守,就說我很感激他的援手,但身為軍師,有很多公務急須處理,我就不去樊城了。”
“明白了,卑職這就去稟報太守。”
軍侯調轉馬頭,又帶領士兵疾速向東而去,蔡瑁想到今天自己的狼狽,他臉上終於有點掛不住,低低罵了一聲,‘假情假意!’他轉身向大船走去,他再也不想在江北呆下去了,這裡讓他丟盡了臉,此時他只想返回襄陽。
。。。。。。。于禁被押上了一條小船,兩名士兵押解著他向對岸駛去,或許是因為劉璟吩咐不準虐待的緣故,于禁肩上和腿上的繩索都被解開了,只有雙手被反綁。
小船在江中不緊不慢地行駛著,于禁坐在小船的一個角落裡,眯眼注視著兩名士兵,心中在暗暗思慮逃脫之策,雖然他現在可以翻身跳江,但他水性不行,雙手又被反綁,這樣下水必死無疑。
不過他還是發現了機會,他身後是一隻箱子,箱子邊緣包有鐵皮,鐵皮鋒利,可以磨斷繩索,他的身體隨著小船晃動,手腕卻在鐵皮上一點點磋磨。
“二哥,這次伏擊曹軍真是精確啊!早一分晚一分都會失敗,讓我越來越佩服太守的手段。”
兩名看守士兵坐在另一邊閒聊,雙手枕在頭下,頗為鬆懈,隨身的刀也扔到一邊。
另一名士兵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天下有這麼巧的事情嗎?若沒有人暗中報信,太守會捏拿得這麼精確。”
“是誰暗中報信?”
“當然是曹軍中的重要人物啦!”士兵一邊說,眼角餘光迅速瞥了一眼于禁。
“到底是誰,二哥能告訴我嗎?”
“我昨晚在太守的桌上看到一封信,上面有名字。”
士兵說到這裡,上前對另一人附耳低語幾句,聲音雖然很低,但于禁耳力非同尋常,他還是清清楚楚聽到一個‘賈’字。
“是他!不可能吧!他可是曹軍二號人物。”
“有什麼不可能的,人心隔著肚皮,你知道人家是怎能想的。”
于禁心中驚疑,二號人物,他想到了賈詡,難道他們是在說賈詡嗎?
但他已經無暇多謝,‘崩!’一聲輕響,繩索已經被他掙斷,但這一聲響也引起了兩名士兵的警覺,他們一起向于禁望來。
于禁猛地向旁邊的戰刀撲去,一把抓住了戰刀,不等他抽出刀,兩名士兵同時反應過來,一躍跳下小船,蹤影皆無。
于禁大急,抽出戰刀,一步上前架在船伕脖子上,惡狠狠道:“老老實實撐船,否則一刀宰了你!”
。。。。。。。。夜幕降臨,于禁從一處偏僻處上了岸,迅速鑽進森林,沒命地向北方奔去。
次日天快亮時,于禁在官道上找到了一支押糧去新野的曹軍隊伍,他搞到一匹戰馬,打馬向宛城奔去。
此時于禁心中亂成一團,一萬多軍隊全軍覆沒,他身上罪責不輕,他怎麼向曹仁交代?以曹仁那個軍規嚴厲的脾氣,非殺他不可,樂進不過是縱兵搶了河口鎮,便險些被殺,現在他喪送了一萬多弟兄,曹仁會放過他嗎?
于禁越想越怕,在這個情況下,他只能去找曹洪說情,他和曹洪私交極好。但願曹洪能幫自己。
而且他還能找到一個藉口,那就是賈詡暗通劉璟,導致他這次兵敗。
其實于禁昨晚想了很久,他也漸漸明白過來,劉璟讓兩名士兵押解他過江,實際上就有放他之意,至於兩名士兵說賈詡通敵,更是故意說給他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