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州牧關心,我也會勸說父親為州牧效力。”
兩人寒暄兩句,話題便轉到了巴蜀上面,劉璟沉吟一下道:“所謂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曹操討伐荊州也要找一個討逆的藉口,得到天子詔書,如果我貿然攻打益州,恐怕在法理上站不住腳,所以我一直在考慮怎麼取益州?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司馬懿想了想說:“當初劉備想的辦法是替劉璋守戶,將巴東郡劃給他,作為回報,他答應把建平郡和宜都郡還給益州,並將兒子劉禪放到成都為質,在張松的反覆勸說下,劉璋便動了心,而劉備只要進了巴蜀,他便可以挑起巴蜀內亂,以平亂的藉口吞併巴蜀。”
劉璟眉頭一皺,“仲達不會建議我把兒子放到成都吧!”
“不!不!”司馬懿連忙搖頭笑道:“當初劉備敢這樣答應,是因為他兒子劉禪在曹操手中,現在兒子又回來了,他當然不會答應了,就算送,也是真夫人假兒子,所以兒子為質一點不可取,我說的是後一條,我們也可以打這個主意。”
“你是說巴蜀內亂?”
司馬懿緩緩點頭,“關鍵是劉璋,如果此人死了,巴蜀就是無主之地,這時我們再挑起蜀中之亂,便可藉口平叛進入巴蜀,再立劉璋幼子為益州之主,等我們坐穩了巴蜀,州牧便可自立了。”
“劉璋就那麼容易死嗎?”
“若要他死,其實易如反掌。”
劉璟知道司馬懿敢這樣說,必然是有依憑,他揹著手走了幾步,問道:“劉璋幼子是誰?”
“是他一個小妾之子,今年才六歲,立此子為益州牧,州牧可自立為將軍,統攬大權,數年後再廢之。”
“不妥!”
劉璟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建議,“立劉璋之子會生出後患,讓我成為曹操第二,有欺幼主之嫌,我絕不能承認劉璋之子再為益州牧。”
“這。。。。。也可以,但就怕朝廷會再任命新的州牧。”
劉璟笑了起來,“仲達,雖然你曾是曹操的參軍,但我比你更瞭解曹操,他會千方百計阻撓我取巴蜀,可一旦我取了巴蜀,他就面對現實,因為他知道,他若敢任命新的益州牧,他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司馬懿默默點頭,他不得不承認劉璟說得有道理,立劉璋之子為益州牧,會生後患,眼前雖然可以解決問題,但對長遠不利。
他沉思片刻道:“這樣一來,必須在時機上把握得非常精準,不進巴蜀則已,一旦動手,必須以摧枯拉朽之勢攻佔巴蜀,不能拖得太長,不能給朝臣足夠的時間決定。”
“你說得很對,這就是關鍵了,先讓劉璋陷入不義,然後便是劉璋之死,巴蜀生亂,我找藉口平亂,環環相扣,這就必須把握住時機。”
這時,司馬懿心中有些興奮起來,雖然劉璟在細節上和他想法不同,但在大方向上,劉璟明顯傾向於他的建議,這使司馬懿受到了鼓舞,他又繼續道:“以我們實力,取巴蜀並不難,關鍵是掌控住巴蜀,這裡面就牽涉到東州士和巴蜀本土系的鬥爭,這才是我們要考慮的重點。”
司馬懿這番話說到了劉璟的心坎上,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兩大派別的鬥爭,巴蜀對他而言,是他將來最重要的錢糧及士兵來源地,如果沒有巴蜀本土系的支援,巴蜀就會長期混亂,完全違揹他的意圖,這是劉璟必須要考慮到的重要因素,他需要平衡巴蜀內部的兩大派系。
劉璟精神振奮,坐直了身子,傾聽司馬懿的建議,司馬懿稍微整理一下思路,這才緩緩道:“東州士和巴蜀矛盾由來已久,在趙韙之亂中,兩派結下了血仇,讓他和解幾乎是不可能,也正因為東州士支援我們取巴蜀,所以才導致巴蜀本土系對我們的猜忌和反對,我的方案是,讓東州士派系退出巴蜀。”
劉璟聽懂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