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稍作化妝,就從他們面前騎馬經過,他們也沒有反應,估計他們沒有認出孩兒。”
陳群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事情就好辦了,去找你母親和兩個妹妹來,我們要立刻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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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二十幾名家丁隨從騎馬護衛著兩輛陳群的馬車離開了陳裡,向數十里外的荀家而去,陳群的妻子荀氏是荀氏之女,按照當地風俗,旦日族祭後,出嫁女兒要返回孃家,所以陳群攜帶妻子兒女前往荀家也完全正常。
在外圍監視的曹軍士兵見陳群的馬車出來,為首軍侯連忙迎了上來問道:“陳中丞這是要去哪裡?”
馬車裡傳來陳群冷冷哼了一聲,騎馬跟隨在一旁的陳泰道:“我們要去荀家,不用你們護衛了,你們回去吧!”
軍侯諂笑道:“保護中丞安全是我們的職責,我們怎麼能半途而廢,請上路吧,絕對安全。”
陳泰不再理會他,吩咐道:“出發!”
兩輛馬車駛上了官道,快速向西面駛去,幾名曹軍騎兵在後面緊緊跟隨,遠處布控的兩百餘名曹軍騎兵也紛紛歸隊,跟隨在陳群的兩輛馬車後面。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一輛破舊的牛車從村內緩緩駛出,老牛瘦骨嶙峋,一名衣著破爛的老者駕著牛車,座位旁還堆著十幾個南瓜,這顯然是貧寒人家的牛車,牛車晃晃悠悠地向東而去。
在一幅破爛的布簾後面,已換了一身普通衣服的陳群正警惕地透過車簾向外張望,旁邊坐著妻子荀氏和兩個女兒。
這自然是他們的金蟬脫殼之計,之前的兩輛馬車內其實是陳群族弟陳希和他的妻女,陳泰跟隨在旁邊,陳群帶來的家丁也跟隨著馬車,這樣便使監視他們的曹軍中了計,被引去荀宅。
此時夜幕已悄然降下,曠野裡結了厚厚的冰渣,寒風凜冽,凍得人渾身發抖,但比起夜晚的寒冷,荀氏更擔憂兒子陳泰的安全,她低聲道:“夫君,泰兒不會出什麼事吧!”
“放心吧!”
陳群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笑著安慰她道:“今天泰兒已經試過了,他稍稍化了妝,從曹軍面前走過,對方都沒有認出他,相信他不會有事,會很快來和我們匯合。”
丈夫的安慰使荀氏稍稍放心,這時陳群又抱過被褥給妻子和兩個女兒蓋上,笑道:“估計得走一段路了,先閉目休息一會兒吧!”
牛車上了另一條稍微平坦的小道,沿著一片樹林向許昌城東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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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三更時分,牛車已經離開許昌城十餘里,上了官道,又走了兩里路,老車伕回頭叫醒了陳群,“老爺,到地方了!”
陳群連忙拉開車簾向前方望去,只見微明的月光下,前方十字口停著幾輛馬車,陳群大喜,那就是漢軍來接應他的馬車。
這時,一名騎馬男子疾速奔來,笑道:“父親,母親,怎麼現在才到?”
陳群夫婦大喜,原來兒子陳泰已經先一步來了,陳群連忙問道:“那邊情況如何?”
陳泰笑道:“荀家很配合,直接讓我們馬車駛入了院子,使曹軍騎兵沒有看見三叔他們下車,孩兒隨後化妝一下,和幾個荀家家僕出了村,然後騎馬追來,孩兒已到快半個時辰了,曹軍騎兵應該還在荀家外面監視,有的他們等了。”
陳群呵呵一笑,“那就好,我們動身吧!”
陳群一家人只帶了幾包細軟,他們上了漢軍馬車,化裝成富戶人家,馬車啟動,數十名隨從打扮的漢軍精銳騎兵護衛馬車向東南方向的汝南郡疾速駛去。
由於漢軍主力主要集結在壽春、南陽一線,在安陸郡只有一萬駐軍,很明顯,漢軍並沒有從安陸郡出兵的意圖,因此汝南郡的曹軍也不多,只有八千餘人,分別駐守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