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收拾行李時,多帶一點衣服,我們要在海上過夜,晚上會很冷。”
江易盛驚訝地問:“這麼早出門,還不能當天往返,要去的地方很遠嗎?”
吳居藍說:“紐約附近的海水太髒了,我們要去深海。”
“哦!”江易盛以為我們是為了看到好的風景才要去深海,我卻明白吳居藍的意思,他是真嫌棄紐約附近的海水髒。
淡藍色的天空、深藍色的大海,白色的遊艇行駛在海天之間,放眼望去,藍色幾乎成了唯一的色彩,無垠又純粹。
我靠坐在背風處的甲板上,曬著太陽,愜意地舒展著身體。
江易盛和巫靚靚卻身體僵硬,神情凝重地盯著船艙,因為我可愛的老古董吳先生根本沒有駕駛過裝置這麼先進的船,他又傲嬌地拒絕了巫靚靚的幫助,竟然一邊翻看著說明書,一邊開始學著開船。
但凡看到說明書上某個沒有見過的功能,他立即像小孩子試駕玩具船般,興致勃勃地試驗起來。
江易盛眼含熱淚地說:“我們這是真船,我也是真人啊!”
白色的遊艇像喝醉了一樣,歪歪扭扭地行駛著,時不時還會突然發出響聲,冒出一個新鮮的功能,嚇人一跳。
江易盛不敢再看,無力地癱靠在艙壁上,哭喪著臉問巫靚靚:“這真的是他的船?”
巫靚靚也沒有勇氣繼續看了,小心地說:“是老闆的船,只不過……他是第一次開。”
江易盛用腳踢我,“你聽到了嗎?”
我點頭。
江易盛說:“你能不能去勸勸他?考慮一下我們的人身安全吧!”
我乾脆利落地說:“不要!我覺得他的開心比你們的安全重要很多。別緊張,就算船翻了,他也會救你,不會讓你淹死的。”
江易盛恨恨地罵:“沈螺,你這個有異性就沒人性的傢伙!算你狠!”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哪裡有你們狠?早知道吳居藍的身份,卻不告訴我,讓我一個人矇在鼓裡!你們還想繼續愉快地做朋友嗎?”昨天晚上我太高興了,顧不上找他們算賬,現在開始秋後算賬。
巫靚靚忙撇清了自己,“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Regulus是我的老闆,老闆的命令,我不能不聽啊!”
我悻悻地說:“好吧!算你理由充足!可是,江易盛,你呢?”
江易盛冷嘲:“是你自己太笨,那麼明顯都看不出來,關我什麼事?”
我默默檢討了一下,的確有不少蛛絲馬跡。只不過我被吳居藍的第一面印象給迷惑了,總是把他想成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卻忘記了,我那兩塊從海里撿來的石頭就賣了幾百萬,他能在海里來去自如,相當於坐擁一個無窮無盡的寶藏,怎麼可能會窮到一無所有?
我問巫靚靚:“你去海島做醫生,是特意去尋找吳居藍的嗎?”
“我無意中在網上看到了那段斫魚膾的影片,覺得影片裡的男人有點像奶奶收藏的老照片上的老闆,就立即趕去確認了。”
吳居藍的老照片只能是1865年以前的照片了,我吃驚地問:“你是說……吳居藍的老照片嗎?”
巫靚靚說:“對,我們家僅有的一張老照片。”
昨天晚上,我就感覺到Violet是知道吳居藍的身份的,看來我的感覺沒有錯。
我擔心地問:“知道這事的人多嗎?”
巫靚靚說:“別擔心,非常少!連我媽媽都不知道。我是因為將來會接替奶奶的位置,所以奶奶告訴了我。”
江易盛疑惑地問:“什麼知道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我對江易盛做了個鬼臉,“我有個秘密,可是,就是不告訴你。”
江易盛譏笑,“你現在滿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