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除了我們自己,別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評論。周不聞安慰我說:“聽說是上海最好的醫生,叔叔會平安的。”
我停下腳步,說:“我爸爸現在生命垂危,如果我們沈家有起死回生藥,我早就給我爸爸用了!我真的完全不知道,甚至聽都沒聽說過什麼起死回生藥!”
周不聞說:“我相信你!”
我說:“那個瘋老頭明顯就是病入膏肓,因為貪生怕死,偏執地追逐一個虛妄的幻想,難道你要一直跟著他一起發瘋嗎?”
我刻意地用了貶義稱呼去叫周老頭,觀察著周不聞的反應,周不聞卻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沒有任何不悅,顯然對周老頭沒有什麼感情。
周不聞說:“我是不相信,但是,爺爺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你怎麼解釋你高祖爺爺非同尋常的水性,還有藏在銅鏡裡的海圖?”
“我高祖爺爺的水性誰都沒有真正見過,也許只是因為他運氣好,又的確水性好,採到了別人沒有采到的珍珠就被人誇大其詞了。至於藏在銅鏡裡的海圖,也許是機緣巧合,高祖爺爺從哪個達官顯貴那裡得來的,不敢說真話,假託魚神賞賜……”
我正在努力地說服周不聞,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你們在聊什麼?”周不言臉色不悅,帶著一個拿槍的大漢從船艙裡走了過來。
周不聞微微一笑,坦然地說:“在聊剛才爺爺說的一些事。”
周不言臉色稍霽,“聽說爺爺又不舒服了,我們去陪陪他吧!”
周不聞說:“好!”他指了指我,對那個帶著槍的大漢下令:“把她帶去關起來。”
周不言笑眯眯地挽住周不聞的胳膊,轉身就走。
我提高了聲音,大聲說:“周小姐!周不聞對我的感情只是小夥伴的感情,因為我們倆特殊的家庭,我們也算是患難之交,所以他對我多了幾分關心和照顧。你不但不應該生氣,還應該高興他這麼做。”
周不言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你什麼意思?”
我第一次如此感謝周不言的高傲做派,她不屑走回來和我對話,正好方便了我繼續大聲地說話:“證明你選對了男朋友!女人想要什麼樣的男人?不就是對自己有情有義的男人嘛!如果他能那麼輕易就對我和江易盛下狠手,只能說明他不念舊恩、薄情寡義,今日他對我們這些小夥伴都這麼長情,明日只會對你更長情,畢竟你才是那個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人。”
周不言明顯被我的話打動,卻刻意地板著臉,對我冷冰冰地說:“我們的事,不用你管!”說完,她拉著周不聞揚長而去。
周不聞回過頭,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
如他之前所說,對於能幹的下屬而言,老闆死了,不見得是壞事。尤其是一個貪戀權勢、獨斷專行的老闆,應該沒有下屬會希望他起死回生、長生不老!
押送我的大漢推了我一下,示意我往前走,我一邊走,一邊向著欄杆靠過去。
“你幹什麼?”他拿著槍,衝我指了指,警告我老實點。
我笑了笑說:“這是大海,又不是小河,難道我還指望跳下去游到岸邊嗎?而且你的老闆可是知道我有恐水症,絕不可能自己跳下水!”
我摘下了手上的藍色鑽戒,舉在他眼前,“這枚鑽戒,可以讓你一輩子什麼都不用幹了。”
迷離的燈光下,碩大的藍色鑽戒光芒閃耀,對追尋金錢的人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他盯著看了一瞬,好不容易收回了目光,惡狠狠地對我說:“少廢話!趕快走!”
“送你了!”我把鑽戒扔給他,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我趁機翻上了欄杆,他急急忙忙地舉起槍。
我說:“你的老闆見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