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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並沒有子嗣,所以暗衛才能有機會出現在大臣身邊,恐怕以後若是有了子嗣,怕是再也見不到暗衛的影子了。

安羽琪知道,使團既然已經回京,那些暗衛再跟著自己,被皇家的人知曉了,不免會惹出一些大麻煩來。

老管家看著安羽琪臉上流露出的可惜神情,不由笑了笑,心想畢竟還只是個年輕人罷了。

春天裡,平淡無奇。一切都好,只缺煩惱。

安羽琪坐在馬車上,輕輕叩著車窗的木欞子,隨著那有些古怪的節奏哼著旁人聽不懂地歌兒。入宮對於絕大多數臣子來說,都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但她只是覺得無聊。初一回京,竟是覺著這滿朝上下,京都內外,暫時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煩惱著自己,呆會兒入宮受了爵,磕了頭,似乎又要無所事事了。

敲打著窗欞的手指忽然僵住了,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肚子,怕是用不了多久就瞞不住了。看來她需要加快計劃才行,一定要趕在事情敗露之前離開這個地方。

今日是大朝日,大清早的,便有許多大臣來到了宮門外候著。聽說早年前有些老臣為了表示勤勉忠君之意,竟是大半夜的便開始準備朝服,趕在黎明到來之前來到宮門之外,就是為了等著宮門起匙地那道聲音,等這些老臣子告老之後,許多天夜裡聽不到那吱呀呀的聲音,竟是分外難受。

如今齊王在位,最厭煩那等沽名之輩,所以大臣們是不敢太早來,卻又不敢太晚來,不知道誰出的主意,有些大人們竟在新街口那處的茶樓包了位子,天剛擦著亮便起身離府,在茶樓的包間裡候著,讓隨從們遠遠盯著宮門的動靜,以便能夠掐準時間去排隊。

安羽琪按理說只有從五品官職,如果不是因為陛下要聽使團覆命,她是斷然沒有上朝堂地資格,所以也沒有什麼朝服需要穿戴。清晨時分從安府出發,一路悠哉遊哉,等她到了宮門的時候,卻是比大多數的大臣要來的晚了許多。

人紅遭人嫉,更何況是一位入京不過多半年便紅的發紫的年輕後生,更何況這位後生還曾經撕過孚玉國北嵐主的臉面,生生整出所謂的唐詩宋詞三百首,震撼三大國。北嵐主不久前去了,便被人所懷疑是被安羽琪逼得。所謂龜鳴而鱉應,兔死則狐悲,眾人看著這個打著呵欠下了馬車的漂亮少卿,眼中都多了一分警誡,三絲厭惡。

安羽琪看了看四周,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這些大臣們不是各部的尚書便是某寺的正卿,打從二品往上走。誰的老婆沒個誥命,誰地家裡沒擺幾樣御賜的玩物?自己年紀輕輕的,居然比這些大臣們還來的晚了些……如果她地背後沒有老管家,只怕這些大齊帝國真正的高官們,早就對他一通開罵了。

如今自然是罵不得,但眾大臣也不會給她好眼色,冷冷瞥了她一眼,便自矜地扭過頭去。群臣中有好幾位人物,本想上前與安羽琪交談幾句,慰勉一番,但瞧著眾同僚的鄙夷眼光,不免有些頭痛,便停住了出列的腳步,只是用極其溫柔的目光向安羽琪示意問好。

安羽琪被這些熾熱目光一掃,渾身上下好不自在,但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平穩的笑容。不卑不亢地拱手向諸位大臣行禮問安。便在拱手之時,她身後有人咳了兩聲。老管家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肖理會。再大還能大過皇上去?”

安羽琪笑了笑,知道這話在這個場合說,未免有些大不敬。老管家這麼一個宮中的老人,斷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那麼他定然是故意說給其他人聽的。讓那些自矜身份的人好好琢磨琢磨,皇上見到安羽琪尚且喜愛三分,他們卻板著一張臉,算個什麼東西。

老管家走了過來,那些大臣們便不好再自矜,紛紛彼此問安。儘管老管家在宮中只是個奴才,如今身份也只是個管家。但任誰都知道他才是皇上身邊真正的紅人。即便是得罪了皇上也不能得罪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