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兇看著雪絨這個樣子,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的右手聚起了大量的靈力,然後一個躍身沖向了雪絨,雪絨一個不留神就被雀兇給禁錮在了原地,然後下一刻,雪絨就感覺自己的體內被灌入了一股力量。
這股力量不帶有任何的惡意,甚至還帶著安撫的意味在裡面,這股力量流過雪絨的心脈,像是寒冰平息了烈火,雪絨感覺反噬帶給自己的痛楚減少了很多。
雀兇將自己一半的修為全都打進了雪絨的身體裡面,然後用另一半的靈力重傷了地上的妖兵,因為雀兇的這一舉動,他所率領的叛軍算是全軍覆滅。
完成這些之後,雀兇一口血吐了出來,他的身體急速墜落,雪絨俯身沖了下去,試圖去抓住雀兇的手,在她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迴響,雪絨不想雀兇就這樣死去。
不斷墜落的雀兇好似看到了即墨的身影,他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笑,「帝君,臣來了,可是臣犯了太多的錯,你應該不會再想見到臣了吧!」
秉昱帶著沐絨趕到澧水河畔的戰場時,他們正好看到雀兇從空中墜落的那一幕,秉昱隨即飛身朝雀兇飛去,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雪絨接住了雀兇,並把他帶到了地面之上,秉昱衝過去從雪絨的手裡接過來了雀兇。
沐絨快速朝著雪絨跑去,秉昱落在了雀兇的身旁,含著淚不停地喊著「父王,父王,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昱兒啊!」
雀兇虛弱的抬起手臂揉了揉秉昱的腦袋,「是昱兒啊!父王還以為死之前見不到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了呢?」
秉昱抓著雀兇的手,淚水嘩嘩的流個不停,那哭聲讓雪絨聽起來都心疼,「父王,是昱兒錯了,是昱兒錯了。」
「你沒錯,是父王太自私了,當年不能給你母妃名分,卻偏偏還是讓她懷上了你,如今,父王為了這私念,又要害你一次了。」
「不是父王的錯,昱兒都知道的,當年是即宿要害你,你害怕因為你連累我母妃,才拒絕了和我母妃的婚事,昱兒都知道的。」
「只是父王最後還是沒能保住你的母妃,他們家族最後就只剩了無翼那一個,父王一直在後悔,如果當初父王沒有猶豫,那結果會不會變得不一樣呢?」雀兇的淚流出了眼眶,那是包含著悔恨的淚水。
「父王。」秉昱趴在雀凶身旁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泣不成聲。
雀兇和秉昱說完之後,又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雪絨,「雪絨,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姐姐,如果不是我的猜忌,你母后也不會死,我對不起你們,但是,秉昱是無辜的,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傷害他,後面,咀謹會帶兵投降,我的死,可以成全你在妖界的帝位,你以後統治妖界,他們……他們都會臣服於你的。」
「你是故意的,你想我回來繼承帝位,你劫走我姐姐也是為了逼我來妖界。」雪絨看著虛弱地雀兇,她在一瞬間明白了所有。
「我謀劃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不是我說停止就可以停下來的,我不希望背叛帝君,可是木已成舟,我除了繼續反叛下去,我沒有別的辦法了,不過這樣也好,既可以扼殺了那群妖的野心,又可以成全你在妖界的威名,只是……只是我對不住那些無辜死去的妖。」
雪絨握緊了手,她明白了雀兇的做法,雀兇想用他的死成全她的帝位,也是用他的命,讓這場陰謀可以徹底結束。
「孩子,父王知道你和沐絨在一起了,好好對她,千萬別犯和父王一樣的錯,好好照顧她,還有你們的孩子。」
秉昱哭的急,聲音中出現了顫音,「父王。」
雀兇扯出了一個含著慚愧的笑,「昱兒,替我對沐絨說聲抱歉,只是……只是可惜了,為父不能看著你娶妻生子了。」
「父王,你給昱兒起名叫秉昱,就是希望昱兒可以去追逐光明,如今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