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絨同意繼承帝位,妖界的事情也就全部送到了她的面前,面對死傷慘重的妖軍,面對血流成河的城池,雪絨覺得心情很沉重,在這裡,她冷著臉,沒有更換過任何表情。
她在心急妖界的事,在心急沐絨的去向,雪絨想了很多,最後雪絨只能把目標放在雀凶身上,除了雀兇和即宿,雪絨想不到還有誰有如此的本事,可以在數千精銳妖兵的戒備下劫走沐絨。
雪絨覺得自己任性了一次,可這一次,她不後悔,但是,她卻不敢見陽逸宸。
「無翼,雀兇的妖軍到哪了?」雪絨看著桌上的地圖,語氣中猜不出她的心思。
「以到了澧水河畔,正準備渡河而來。」無翼跟在了雪絨身邊,雪絨解開了無翼身上的禁錮,現在的無翼已經脫離了即宿的掌控,如果他願意,他現在就可以離開,可是,無翼沒有。
無翼想為蒼生做些事情,他覺得他和即宿犯下的罪太重了。
「傳令給澧水河畔的妖軍,絕對不可以讓雀兇的妖軍渡河。」
「是,臣這就派屬下去傳信。」無翼行禮說完後,他轉身就要離開。
「無翼,你現在有去看過她嗎?」雪絨沒有抬頭,可是她的意思很明確,她就是說給無翼聽的。
無翼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沒有挪動腳步。
「從我給你解開你身上的禁錮之後,你就從來沒去看過她。」
「我為什麼要去見她。」
「我知道你恨她,我也恨她,可是……」雪絨嘆了口氣,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算了,同樣是恨,我又為何要強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你下去吧!」
無翼沒有答話,只是默默的行了一個禮退了出去,當他走出了欽安殿殿門的時候,他朝著即宿寢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握緊拳頭離開了這裡。
無翼不想見即宿,即宿也不想見無翼,即宿向無翼隱瞞了她現在的情況,她不想讓無翼看見自己現在這副鬼樣子,就算是恨,她也想讓無翼恨自己那時最好的樣子。
無翼離開了欽安殿,雪絨疲憊的坐在帝位上,在空蕩蕩的宮殿裡只有她一個妖,那安靜的氛圍,讓人感覺孤獨與煎熬,當陽逸宸出現的時候,雪絨還以為自己大白天的也在做夢呢!
可是,這個確實是陽逸宸,是幻影把陽逸宸送到這裡的,只用了一瞬。
「夫人。」陽逸宸輕輕地開口,那溫柔的語氣中帶著安撫。
雪絨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她知道陽逸宸不可能這麼快趕來的。
「是我,陽逸宸,不是其他人。」陽逸宸向前走了幾步,那語氣中含著心疼,「是幻影送我來的,他說他怕我見不到你。」
幻影的存在是特殊的,這本書裡的生靈是不會知道幻影的存在,除非他自己告訴別人,雪絨在聽了陽逸宸說的話後,她知道面前這一個就是她的夫君。
雪絨站起了身,下意識地想要躲避。
陽逸宸幾步上前就把雪絨拽進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不要躲我,為什麼要躲我呢?你做任何事我都不會怪你呀!」
雪絨抬起頭看向陽逸宸的表情,在那一瞬間,雪絨感覺自己的眼眶濕潤了,「夫君。」
「幻影給我說了一些事情,其實你不要那麼傻的。」幻影告訴了陽逸宸雪絨不願意離開的事情,他的本意並不是想讓陽逸宸勸雪絨離開,他只是隨了女媱的心。
幻影知道女媱的心思,女媱是希望雪絨和陽逸宸可以相守終生,不管女媱說自己有多麼恨雪帝愚,她的心裡最深處其實還是愛著他的,愛屋及烏,也就對雪絨多了一些關注,她不想讓雪絨和自己一樣經歷情愛的苦痛。
雪絨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陽逸宸的懷裡,眼角掛著淚,可語氣中竟然泛著幸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