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藥材不僅生活在妖界兇險之地,而且十分稀少,可謂是可遇不可求,不過在妖帝宮中倒是有著一株,是先妖帝即墨從不周山移回來的。
按照朱雀之心的生活習性,它是無法在不周山外的地方存活,可是偏偏這一株不僅活了下來,而且還活的特別好。
因為這一株是即墨種下的,從來沒有人敢提過拿它入藥,也因為這個原因,朱雀之心所在的思桐殿成了宮中禁地,除了妖帝以外,任何妖都不得逾越一步。
陽逸宸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去不周山碰運氣,一個是拿命博一次,去帝宮走一遭,取回思桐殿裡的朱雀之心,但是以雪絨現在的情況而言,怕是隻能選擇後者。
陽逸宸看著床上氣息微弱的雪絨,眉宇間都是擔憂,「前輩,我這就去帝宮取藥。」
「你真的願意,不會後悔?」殷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陽逸宸和雪絨,語氣認真中又帶著淡然。
「為什麼要後悔?她可是我的夫人,是我最愛的那一個。」
「到真是痴情,不過,你也不一定要這般賭一把!」
陽逸宸微微眯眼,語氣中帶著不解,「前輩此話怎講?」
「你現在根本就出不了我這茶館的門,妖帝早就派妖守在了暗處,從你們踏進這裡的那一刻,他們就在等著你出門了。」
殷臨喝了口茶,繼續開口,「不過他們是不會傷害這丫頭的,畢竟只有這丫頭可以繼續維持宮裡那位想要的東西。」
陽逸宸來這裡之前雖然已經想過會面對的各種情況,可是他沒有想到,從他踏進這裡的那一刻,竟然就已經成了別人的獵物。
陽逸宸站起身,問道:「宮裡那位,妖帝?」
殷臨沒有回答陽逸宸,只是默默地轉著杯身。
「前輩,我師娘說過,當年的事情你都知情,不知前輩可否告知一二?」
殷臨冷哼了一聲,帶著自嘲的意味,語氣中染上了悲意,「當年的事情連他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這個看客又能知道些什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前輩或許比他們自己還要清楚這些來龍去脈。」
殷臨放下了茶杯,語氣冷漠,「我若是當年真的弄清楚了這些來龍去脈,或許現在的結果就不會是這樣,很多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年輕人,你又想知道過去的精力,還不如想想你現在應該如何解決面前的困境。」
「妖帝到底是想做什麼?」
殷臨站起身走到雪絨床邊,緩緩開口,「宮裡的那位想讓這丫頭進宮,有些事情她想畫個句號,不過我覺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然,這丫頭不可能同意的。」
「她設下如此多的計謀,難道只是為了讓雪絨進宮嗎?」陽逸宸不相信即宿做了這麼多的事,只是想讓雪絨進宮,陽逸宸也不相信,她這想要了雪絨命的做法,會是隻為了這一次相見?
「宮裡的那位不是想請這丫頭片子進宮,而是在逼,逼這丫頭自己坐到那個位子上,逼她成為這妖界下一個可憐蟲,妖帝之位,向來就是用血和痛苦堆積而來的,沒有一個可以例外。」殷臨想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妖想坐到那個冰冷的位子上,心甘情願的成為權力的走狗。
「妖帝想讓雪絨繼任帝位,這怎麼可能,這妖帝之位可是她費盡心思才搶來的,她怎麼可能會願意拱手相讓?」
陽逸宸才不信像即宿那種妖,會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權力拱手送給他人,而且還是送給一個和自己有著殺父之仇的「親人」。
殷臨看著雪絨蒼白的臉色,眼底沒有任何感情。
「她對旁人從來沒有過感情,她要的只是想滿足自己的一絲私慾,為了自己所謂的情,她親手毀了無翼他們這一個家族,用盡手段,把無翼留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