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
前行二人,各揹著一個袋子,長而大,內中不知放著什麼東西,步履十分輕快,望之即知各有一身不低的功力。
二人順羊腸小道,直登“子午巖”後山頭,去處,恰是雷嘯天要去的“亂石堆”,雷嘯天自更不捨。
再行半頓飯的時間,已到“亂石堆”前,此處,亂石林立,大者數丈如巖,小者也有尺半,佔地約有數里。
雷嘯天將距離拉長,因為地面都是雜亂碎石,任你功力多高,稍不留神,也必將帶出極大響聲。
前行二人,並未停步,但卻走的不快,邊走邊談,因足下亂石頻響,雷嘯天相距又遠,聽不清對方說些什麼。
那二人有好半天,方始渡過“亂石堆”,登上後嶺,雷嘯天追躡其後,藏身“亂石堆”一塊巨石旁停步。
出了“亂石堆”,已是後嶺頭,此處竟無樹木,因之雷嘯天不能緊隨前面二人之後,只好遠遠眺望。
所幸月光照明,並且已到前面二人的目的之地,雷嘯天仍能看得清楚,後嶺一微凸土阜上早已有人相待。
剛到的兩個人,對立在土阜上的那人恭敬的施禮,各將所背長袋解下,置於土阜旁肅立相待。
早已立於土阜上的那人,對剛到的兩個人低語幾句,隨即一揮手,三人退下土阜,向前嶺飛馳而去!
雷嘯天暗皺眉頭,他不知土阜附近還有無對方埋伏,不敢輕舉妄動,只好耗下去,等個結果。
哪知耗了頓飯時間,仍未見有人返回,雷嘯天決定冒險一試,矮身閃出巨石,輕登巧縱到了土阜之下。
土阜竟是一座孤墳,雷嘯天恍然大悟,他記起了“魏華英”所說的話,這墳內死者,必是老父親手葬之人!
檢查地下長袋,神色陡變,袋中竟是開啟墓穴必備的利器,雷嘯天立即瞭然,有人企圖挖墳開棺!
再看孤墳前,果有一塊石碑,說碑不是碑,只不過是塊二尺長,上略尖的石塊,下端插於孤墳土中。
石上有字,並非雕鑑而成,雷嘯天一望即知,字型是老父以特殊功力,以指劃成,每一筆畫深約寸半。
字跡極大,只有四個,是“盟兄忠骸”!
下面是兩個三寸大的字“雷志”!
更沒有錯了,這是老父所留,墳中人是老父的盟兄。
想到“盟兄”二字,雷嘯天記起了往事……
“對,就是父親那夜接待的人,不會有錯,父親就是那夜和他盟兄離家的,從此失去訊息,如今……”
雷嘯天自語至此,突聞人聲,身形疾射而出,以迅疾無倫的快捷身法,閃縱於適才隱身的石後!
土阜上,已站著一人,背對“亂石堆”而立,一因過遠,又因背對,雷嘯天無法看清這人的衣著。
片刻之後,這人緩踱下阜,竟對孤墳深深長揖為禮,一而至三,看得雷嘯天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人揖罷,以悲天憫人的聲調,似頌若禱般說道:“任兄,小弟不遠千里,特來一拜,你可知道?”
雷嘯天暗自點頭,深愧自己所想錯誤,這人並非盜墓者流,而是義氣千秋的熱血男兒,千里而拜故友孤冢。
接著,這人道:“天可憐見,雷兄蘇州紅樓自焚,昔之故友幾人焉在?其咎其孽,非由小弟而生,蕭大哥應負全責!”
雷嘯天聞言如雷轟頂,全身一陣寒冷,顫抖不已!
聽此人自語,實乃心聲,自己千里風塵,只指能見老父一面,豈料老父已死蘇州紅樓……
“蘇州紅樓”又是什麼地方,早知此事,自己近在咫尺,又何必奔行千里,到這“子午嶺”來。
適時,聲調陡變,又道:“小弟自承,往昔一念之錯,鑄成今日之恨,但當局者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