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幾人對所謂的天道並無謀劃的意思,現在也只是想確定其存在立場和對人類一方的目的。‘
畢竟,在AI的分析之中地星的超凡復甦與對方息息相關,而其後的魔影、天魔、蟲族等又與對方完全處於敵對關係。如果不是對方的提前佈置地星可能在六慾天魔之時便已淪陷。
但這就是人類,在無法確定對方立場的情況下,眾人都無法安心。如此才有了這一場明目張膽的試探之舉,李昂和世界意志也的確觀察到了眾人的試探。但對兩人來說,幾人之前劃分責權的商議都比這試探來的有意義。
一號打起了總結:“雖然我們從種種人口資料中發現,哪怕是在經歷瞭如此多的混亂之後,聯邦的人口居然不降反增。從這個現象中推出了天道可能會對地星人口數量有所需求這一結論,但這一結論也僅僅只是猜測。也可能是人類的求生本能促使我們繁衍,畢竟在人類歷史上也有過多個極度靠近亡族滅種的時刻,但那時我們也沒有觀測到任何所謂天道的干涉。”
二號靠在椅背上:“可那時候也沒有這些強到超出人想象的超凡者,直接在虛空中展開界域。空間跳躍直接讓人類文明越過了千百年的積累在太陽系外圍大規模投放人力。我們實在是太過渺小了,哪怕僅僅只是一個虛幻的稻草,我們也想抓住。”
3、4、5號似乎已經接受了這一現實。
很快,眾人便收拾好了辦公室中的儀器。在親手關掉了圓桌中央的統合AI之後,一號突然一頓,不動聲色的將AI再次開啟。
眾人離席,辦公室中很快恢復了寂靜,只有圓桌中央的AI不時泛起一點藍光。
此時的1號正坐在客機內,內心嘲笑著自己剛剛抱著僥倖的心理開啟統合AI的動作,手上的平板上正記錄著李昂此刻的種種資料。
一號捏了捏眉間,頭疼地對身旁的人說:“麻煩給我解釋解釋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旁邊立刻有人回覆:“李昂同志在唯一之蟲封印消失之後立刻倒地,本體出現其解除披甲時方會出現的破碎之感。三清洞天玄玄子以本身道域限制住了這種破碎,未透過超空間航道將其直接帶回地星。其本人在將李昂同志交付給山城基地之後,已經回返洞天。”
“李昂同志的情況被玄玄子道長暫時穩定。破碎感不再加強,但身體始終處於破碎邊緣。我方現有的一切治療手段和天材地寶無法對其生效。”
“結合洞天的資訊,智庫們分析李昂同志是在同時披甲玉皇大天尊和唯一上帝之後,用東西方兩種完全不同的世界觀、哲學觀互相沖撞。其本人又強行結合這兩種世界觀,將其作為人類史觀與代號唯一之蟲的個體互拼。其後又在本身神源消耗嚴重的情況下,為輔助戰友再次披甲玉皇展開道域導致的損傷,其本人現在的身體狀況在我們的觀測中極好,甚至沒產生任何受傷受損的現象。但在修士的眼中,李昂同志已經瀕臨隕落。”
一號皺著眉:“解決方案。”
“當前能解決如此狀況的辦法有兩個。其一,李昂同志在瀕臨死亡的邊緣自我覺醒,修行路上再進一步。其二,透過尋道修士的道域強行壓制李昂同志的破碎,透過時間使其緩慢回覆。”
一號頷首,下達指示:“李昂同志是英雄,是功臣,是整個龍國乃至地星聯邦能贏得此戰的重要角色,不惜一切代價。”
“是!”
大勝的訊息很快便傳回了地星。媒體們爭先報道,歡騰的氣氛在整顆星球上瀰漫。
可與此同時的山城基地之中的李昂本體被置於一座淡藍色的培養皿中。凍徹萬物的意味在整座培養皿上瀰漫,就連李昂身體的崩潰似乎也被這種寒意止住。
曾經在杭市戰場上救了李昂一命的極光炫冰符,此時再度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