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目光不動,他仍然死死地盯著這奸奇。
即使祂說的是實話,但仍然有某些至關重要的資訊沒有吐露出來。在自己代理世界意志的職責,鎮壓失序宇宙對主宇宙影響的這段時間裡,他的親眼看過了所謂的多元交戰。
其間的困惑,在此時唯有奸奇可解。
奸奇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行吧,誰叫我只是個打工的呢?我儘量跟你解釋,能不能聽得懂就是另一回事了。”
世界意志化身的白球顯現。
奸奇突兀地開始了講道,祂闡釋著自己對於變幻的理解,窮盡著多元宇宙中關於變化這一概念的道理和規則。
在這一刻的奸奇是戰錘世界的混沌邪神,亦是戰錘世界的智慧之神;是某個仙俠世界中窮盡變化、算盡天數的掌教大能;是某個虛幻宇宙中洞察未來、引導災難的先知。
伴隨著奸奇的敘述,莫名地一套河圖洛書突兀的橫亙於此。此間的道音被打斷,奸奇諸多的身形消散,僅僅餘下其身為混沌邪神的一面。
奸奇的身形在此時已經消散,但李昂和世界意志則恍然大悟。
現在多元宇宙間的紛爭,簡單地來說可以稱為道爭,無數個邁出單一宇宙的偉大者,試圖將自身的世界觀和影響力向全多元擴充套件。
強者們試圖將自身對於某一種現象或概念的詮釋通行於所有世界,如奸奇試圖將自身對變化的理解在多世界內共通一樣,但多元之中追尋著某一概念的往往不止一人。
一如剛剛奸奇講道時,隨著祂對變化概念的詮釋和另一位的概念互相沖突,那倒代表著先天周易的河圖洛書便會浮現而出與其鬥爭。
奸奇顯然也無意在此時開始一場道爭,在河圖洛書顯化時便遁走了。河圖洛書在尋不到目標的情況下也驟然消散,而李昂和世界意志在此刻也終於理清了多元中的態勢。
“所以帝皇才會搞出這種徵兵的操作,瞭解戰錘世界資訊,甚至本身契合戰錘世界靈能概念的種族少之又少,其中人類則更是少之又少。
黑暗之王大概仍保持著過去那身為人類保護神的態度,因此才會在被我將他的目光引來之後對我們這個世界加以注意。”
“多元之中的紛爭比我想象的要更加誇張。如果是因為利益也好、資源也罷,到最後都有互相妥協商議的餘地,但唯獨道爭,所有人都不可能退,所有人都不可能任由其他人去塗抹自己的認知,改變自己的過去。”
“那這樣便出現了一個問題。我們現在所接觸的諸多他我之中,奧繫世界的神秘四奧或寶可夢世界的阿爾宙斯都是多元級數的存在,或者說至少是超出了單一宇宙限制的存在,為什麼他們並不阻止我們從他們的世界竊取超凡規則?”
“因為這也是他們擴散自己世界觀的過程嗎?不像。”
世界意志和李昂兩人不由得探討起來,多元宇宙之爭最根本的原因就這樣擺在兩人面前,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去探尋。
現在兩人終於明白了,奸奇所扯出的那個色團所代表的是什麼。
在那互相雜糅的色彩中,每一方顏色所代表的都是某種超出的單一宇宙乃至在整個多元範圍內都取得了一定影響的世界觀。
值得一提的是,哪怕只在奸奇手中見識過那團互相雜糅的色團,但色團的形象卻在此刻深深的刻在了兩個人的腦海中。明白這團顏色所代表的意義之後,原本單純的顏色在此時的兩人眼中卻突然具有了意義。
由各色光華雜糅成的清光是以神話洪荒為代表的仙俠側世界觀。某種被他們強行約束為道的規則集合將多元宇宙中所有被道這一觀念所囊括的世界觀盡數容納。
如果地星本身的修士們在超出地星世界之後,他們所飛昇的目標極可能是以神話洪荒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