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莫向天,李戰魂……由弱到強,一串響徹中土的光輝名字成為他的墊腳石。如同被他踏在腳下的天碑,託著他一步步走上天路。更在修真界掀起一場史無前例的古武風暴!
只是,一年前,如日中天的牛二突然消失,杳無音訊。無數人紛紛猜測,有的說他被仇家聯合秘密擊殺;有的說他進入上古遺地不幸隕落;有的說他走火入魔爆體而亡。各種傳聞版本漫天飛舞,無數和他一樣出身荒野或者末流門派的修者扼腕嘆息。
任誰也沒想到。消失一年的牛二今天竟然橫空出世,大戰龍吟。
依舊是一面天碑,一口戰刀。現在的牛二,相比之前少了一分浮華,多了一分鋒銳。唯一不變的,是他挺拔的傲骨,不屈的脊樑!
“中土必勝!”
沉默中,一個聲嘶力竭的怒吼響起。宛如亙古沉悶的火山驟然噴薄,雖然沒有絲毫真元,但卻自靈魂,響徹天空。
“中土必勝!”
一瞬間,周圍的人反應過來。被四方世界苦苦壓制之後,那股聲音如同洪流爆,不可阻擋。無論是誰,相識與否。縱然是以前敵視牛二的那些門派,也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竭力吶喊。
“來了,他來了,他終於來了……”秋離歌怔怔看著牛二,晶瑩的淚珠不受控制,滾滾而落,打溼衣襟。彷彿守望柴門苦苦等待的新婚妻子看到遠征的丈夫得勝歸來一般,幸福和喜悅噴湧而出,洶湧澎湃。
一旁,古靈兒和千千也怔怔看著臺上威風凜凜的牛二,眼神中充斥著複雜的光芒。大山一年,刻骨銘心!
宋別離注意到秋離歌的神情,微微一愣。隨即自嘲地苦笑一聲。他終於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師妹眼中漸濃的哀愁是為誰流出,痴痴的期盼是等待著什麼。
耳畔迴盪著無數人的震天怒吼,眼中倒映著秋離歌的喜悅之情。宋別離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從前,他是連雲劍宗年輕一代第一高手,更是中土修真界的旗幟性人物。自從知道中土修真界和四方世界的恩怨,他更時刻不敢放鬆,拼命修煉,用那雙只歷經二十餘年風雨的雙肩扛起中土年輕一代的天空。
曾經他也以為,只要努力,就會有奇蹟生。他也夢想,有朝一日自己站在論道會武的擂臺上,腳踏四方,和千年前三位先輩一樣,扛起中土修真界的大旗。
只是,雖然他傾盡全力,哪怕抱著必死的**頭,卻依舊無法阻擋四方的腳步。
心中的信仰轟然崩塌,為之努力的目標突然遠去。那一刻,他才現,原來一切,都是他一相情願的臆想罷了。
此刻,牛二橫空出現,轟飛龍吟,刀劈金佛,如同一尊上古戰神,再度舉起中土大旗。他突然無比放鬆,有了一絲明悟。
或許,自己被塵世束縛得太久,太深,甚至迷失了自我。當他走下神壇的那一刻,才赫然現,原本的路,竟然是錯的。幸好此刻夢醒,否則萬劫不復!
“小僧天隱寺龍吟,見過諸位前輩。”龍吟微笑著看了牛二一眼,轉身朝主位方向豎起單掌微微一躬。
“神僧不必客氣,只是,你與牛二既然站在會武臺上,就要算作今日論道大會的比試,牛二,自然代表中土修真界。”
江月明鬆了口氣。雖然他還有最後的底牌,但如果現在就打出來卻早了一些,立刻起身笑道。
“江掌教,此話怕是不妥吧。”
旁邊,方才擋住他的灰衣老者神色不變,開口道。
“如何不妥?牛二祖籍烏衣鎮牛家村,源出玄玉門,為中土修真界人士,難道沐掌教認為他當歸屬西域?”
江月明身後,軒承運笑嘻嘻走上來,看著灰衣老人道。
“我們的比試,不需外人插嘴,若是你不服,儘管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