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沈總呢?」
「在辦公室吧?」
「時少,沈總他剛剛和曾秘書一起出去了。」
沈逸舟看著時聞到公司巡了一圈,又開始叫錢然給曾默打電話。
場景在這裡驀然切斷了。
「怎麼回事?」
曾默的手重重拍在桌上,不可置信地看著黑漆一片的平板。
【我被幹擾了!】
一個不屬於在場任何人的聲音忽然造訪。
沈逸舟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圍,確定以及肯定這裡並沒有任何可傳聲的裝置,集中精神讓大腦保持絕對清醒。
「怎麼會這樣?」
曾默沒有張嘴,卻發出了聲音,這讓沈逸舟震驚之餘,又有點別樣的冷靜情緒在蔓延。
這世界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預言夢就是沈逸舟的初次接觸,所以他的驚訝維持不了太久。
【是帝國的人,我要走了,祝你好運吧。】
這句話落下,這個奇怪的聲音自此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論曾默怎麼呼喚,都沒有顯現出來,奇怪的是,曾默說得有些話,全被嗶嗶聲代替了,沈逸舟聽不出來那些是什麼,從語氣聽,並不像是謾罵。
沈逸舟看著曾默的臉色逐漸暗沉下來,從最開始的洋洋得意,到現在的陰翳遍佈,沒用幾秒,但這不奇怪,沈逸舟也不害怕,反而心中明瞭不少。
看來答案已經揭曉了,是曾默在他的車上動了手腳,跟他同歸於盡了。
至於曾默為什麼想害他,又是如何做到成為幕後黑手位置上,這都不重要。
「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害怕?」
曾默大概是罵累了,轉而向著他說話了。
沈逸舟垂眼,適當擺出柔弱的態度,有些無聊地盯著腳踝上的鐵鏈,輕聲:「害怕,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他又不是腦子壞了,才會在這個時候激怒劫匪。
「那我還是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曾默拿著刀,慢慢靠近他,「沈逸舟,這一次跟你繞了這麼一大圈,我本來是想好好折磨你一番的。」
沈逸舟聽到他說的話,下意識握緊了拳。
「為什麼?」他如此拖延時間地問。
「要怪就怪時聞吧,把事情弄得這麼麻煩,害我又回到這個垃圾身體裡。」
曾默嘀咕著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沈逸舟卻聽得懂,眸光漸漸暗淡了下來。
沈逸舟問:「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死呢?」
「你不死的話,時聞怎麼會和李向松在一起,我怎麼會完成任務。」曾默手裡的刀滑過他的臉頰,像是挑逗調戲一樣,又從脖頸向下,尖銳的刀鋒仿若遊走於肌膚之上,「反正你也要死了,雖然時間不夠我折磨你,但是邊剜掉你的心臟,邊跟你說一些真相,你應該也會很痛苦。
沈逸舟沉默著,他閉上了眼,用無聲去無畏抗衡。
在曾默的刀劍要在他脖頸處落下的時候,沈逸舟開口了,「希望你再說明白點。」
曾默愣了愣,笑:「可是我說了你也不會懂。」
沈逸舟語氣加速問:「你不是曾默吧?」
「當然不是。」
「哦,我就知,那你說這一次,難還有一次?這怎麼可能!」
沈逸舟覺得自己的問題從上帝視角看就像是白痴。
「很難解釋,但真相就是,你已經被我殺死過一次了,現在將是第二次。」曾默不耐煩:「你的問題有點多了,這本應該由我自己來講。」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了,時聞為什麼一定要和李向松在一起?」
這才是沈逸舟最疑惑的事情。
「因為他們是這段故事的主角,而你應該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