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我摔得比較重。」錢然忍不住道。
沈逸舟一看,還真是,錢然背後全是灰,還明顯被拍過都拍不掉。
時聞本來想賣乖,此時只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教官催促道:「行了,快打電話,等著人來的時間也夠你們聊。」
沈逸舟點頭,行了個軍禮,「謝謝教官。」
時聞看著他這麼正經的模樣,誇道:「舟哥,你穿軍裝真帥。」
沈逸舟看著他笑了笑,打電話去了。
電話打完回來,拉著時聞還是看了半天,確定真的沒傷著才放心。
「舟哥,我真沒事,有事的是錢然,你看他屁股疼,坐都不敢坐。」
時聞有些幸災樂禍,說完就遭到錢然一個白眼。
「我這他……這是為了誰?」
他不太敢在沈逸舟面前說髒話,噎了回去。
「你還好意思說。」沈逸舟揪了一下時聞的臉,轉頭看向錢然,「回家找醫生看看,醫藥費我報銷。」
錢然頗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挺多擦破點皮,沒什麼大事。」
「行。」沈逸舟點頭,「那現在來算算這事兒的帳。」
錢然:「……」
時聞:「……」
料到會挨批,沒料到來得這麼快。
時聞睜著一雙漂亮圓潤的大眼睛,無辜地看向沈逸舟,卻被沈逸舟無情的表情給傷到了。
「舟哥……」
「別想靠著裝可憐矇混過關。」沈逸舟冷漠道:「說說吧,為什麼來,怎麼來的,又怎麼摔了,如果我沒記錯,現在是你們的上課時間。」
錢然本想靠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來摸魚,結果聽到那個們字,就知道逃不脫了,他這可是為了好兄弟兩肋插刀被牽連,立馬用手拍了時聞一下,把問題都交給了時聞。
「……舟哥,你聽我狡辯,不是,解釋,你聽我解釋。」時聞恨不得咬自己的嘴。
「哦?那你狡辯和解釋一塊兒吧,玲姨馬上來接你們。」
「……就是想你了嘛,所以才來的。」時聞拉住他的手,扯了扯,軟軟撒嬌。
錢然對此行為見怪不怪,時聞平常在外面就是個陽光大男孩,帶著一股少年的意氣和韌性,到了沈逸舟面前,又成了個嬌滴滴的小屁孩,變臉一絕。
但是教官沒見過,在旁邊嘖嘖稱奇,這傢伙剛剛還在自己面前硬氣得很。
果不其然,沈逸舟也很吃他這一套,態度肉眼可見的柔和了下來。
「那你也不能這樣,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江大的軍訓場所離斯林高中並不遠,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來的話沈逸舟並不擔心這傢伙會出什麼問題。
時聞又扯了兩下,「能出什麼事?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沈逸舟捏住他的手,「摔跤還沒解釋。」
這麼多天不見,他也很想時聞,感受到熟悉的溫度和觸感,他忍不住揉了一下時聞的手掌心才放開。
「就是……爬牆想看你一眼,就摔了。」
時聞說話加快了語氣,想模糊過去,然而沈逸舟聽得很清楚。
「爬牆?這邊都是電網,你還敢爬牆?」他臉色驟變。
「我避開了的,小心得很。」
「你還覺得你很對?」沈逸舟生氣道。
「沒有,沒有。」時聞趕忙搖頭,「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剛剛你的教官已經訓過我了。」
他看向教官尋求援助,「你說是吧?」
教官默默移開眼,只想看戲。
給大學生軍訓的教官大部分都跟他們差不多,十八九歲,也是愛玩愛鬧的性子,也愛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