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婚姻法的政策還沒有上臺兩年,但對很多人來說屬於事不關己的範疇,現在看到有兩個大男人手拉手出現在大眾視野,還是有些看熱鬧的新奇。
還有不少知道時聞的學生,看見這一幕都開始竊竊私語。
「舟哥,車在哪?我們叫個代駕吧。」
時聞沒注意,或者說根本就不是很在意這件事別人的看法。
「嗯,你叫。」
悶熱感還未散去,領帶也有點偏了,沈逸舟乾脆解開抽掉,又鬆了領口兩顆釦子,長舒了口氣,露出脆弱又精巧的喉結,在空氣中上下滾動。
時聞看了一眼就趕緊撇開眼,如緋雲般的薄紅悄然漫上耳尖,他似有所覺,一隻手捂住了靠近沈逸舟的那隻耳朵,姿勢彆扭。
他在心裡罵自己壞,舟哥都身體不適了,自己腦子裡還亂想。
沈逸舟只覺得他傻愣愣的,催促道:「叫代駕啊,想什麼呢?」
「哦,哦!」時聞低著頭,慌忙又掏出手機開啟軟體。
兩個人慢悠悠地朝著停車場走,等上了車沈逸舟覺得自己已經平息完了,雖然還是很牴觸,但是冷靜分析還是可以做到的。
他自認只是一個長相還算可以的普通帥哥,對外除商業事務溫和好說話,一般的有錢,一般的985本科學歷,並沒有什麼太招人的地方。
可是現在的情況告訴他,無論是鞠高還是諶晉,現在和李向松在一起,都是把李向松當成他的替身。
他雖然不理解,但也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快速思考應對策略。
剛剛沒有將時聞也帶去直接戳破李向松的事,是因為沈逸舟還覺得不到時候。
時家就只有時聞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而時聞能成功被李向松下藥,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諶晉能辦到的,夢中時家現在的盛世變到後來的岌岌可危,也足以證明時家有背叛者。
沈逸舟要等這個人浮出水面,暫且預定是姦夫三號好了。
「舟哥,你還是很不舒服嗎?」時聞沒找到沈逸舟的水杯,開啟商務車自帶的小冰箱,取出一瓶水遞給他,還順帶擰開了瓶蓋。
「沒有,在想事情。」
沈逸舟自然接過水,不是很渴卻還是喝了一口。
他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憂愁,密長眼睫掩蓋住眼底的鬱結,半靠在椅背閉目養神。
還好在來之前吃了藥,否則今天會出大洋相。
「舟哥,你什麼時候患上的貧血?」
時聞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他的面前,沈逸舟聽到聲音的下一瞬睜開眼,就對上這傢伙眼底純淨的雙眸。
咫尺之間,時聞不帶一絲成年人瞭然於心的情慾。
反而因為母親禮佛,順帶著時聞的身上染了甘甜的木質香氛,性格的開朗都像是泛著聖潔一面的陽光,不似他清清冷冷,溫暖到人心坎裡。
「在去米國之前的體檢查出來的,怕你擔心沒告訴你。」
沈逸舟調整好兄弟之間該有的姿態,側開頭,溫聲道:「沒什麼大事,你不要多想。」
「你還是把我當個小孩!」
時聞並不放過他,委屈地握住沈逸舟纖細的手腕,控訴道:「總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也要瞞著我?就算,就算是生命的最後一面,也不願意讓我知道?不願意讓我見你?這種情況的話,也是怕我傷心嗎?」
「一個貧血而已,哪有那麼嚴重?」
沈逸舟揉了揉時聞的頭髮,以為是時聞在胡思亂想,寬慰道:「貧血就是要好好保養身體就行了,這是常識,你高中時候有人患上過的,現在那同學不是很健康嗎?舟哥去年陪你參加同學聚會還看到了的不是?」
「不是我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