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換原本的神作,並且擁有者本身擁有的舊神作秘籍無論錢莊還是身上,或者別的地方,都會如同秘籍升級版本一樣被升級替換……”
“不必說下去了……”沈白衣已經毫不懷疑,自己的一切行動一直落入不可思議的監視之中,他思來想去,過去的一段時間裡,總覺得周圍海上總有能夠捕捉到意識波動在移動,就好像有人在附近的海域出航似的,但又從沒有接近過島上,因此他一直警惕,卻又一直放鬆。那是如何實現的監視呢?距離那麼遠,不可能聽到他說過的話,不該能夠知道的如此清楚,更不可能是正氣聖地那方面洩露的秘密,如今新神作的事情知道究竟的人只有四個。“上一次你走的乾脆,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因為有這樣的後手。新神作對我而言,是徹底的成功;對正氣聖地而言,也夠了;對江湖而言,更是莫大的貢獻。””
“值得欽佩,這一杯,敬沈白衣在江湖中博取千古罵名。”依韻淡淡然舉杯,沈白衣微微一怔,卻沒看到依韻有任何嘲弄譏笑的意思,他遲疑了片刻,自顧喝乾了杯子裡的酒,彷彿自言自語般道“我們不是朋友,我也不會跟你喝酒,這一杯只是湊巧同時喝乾了而已。你既然沒有搶奪新神作秘籍原本,也沒有阻止新神作的誕生,今天又何必來?”
“殺道時代,邪氣時代,正氣時代。天地正邪之氣都已經潰散,如今的主腦還有什麼做法?我聽說你擅長推敲系統的變化,很顯然,倘若系統還有變化,我,或者說還有喜兒,必然會陷入絕對不利的局面。或許湊巧能夠聽到你的自言自語的解答。”依韻淡淡然自顧喝著酒,他相信沈白衣會回答,以為沈白衣這種孤傲的人不願意欠別人什麼,新神作的事情,讓他覺得自己棋差一著,落入算計而不知道,倘若依韻願意,本可以讓他的新神作心血付諸東流,至少也無法為正氣聖地做出有特殊價值的貢獻。
“你倒有自知之明。”沈白衣曬然冷笑。
依韻淡淡然一笑,沒有回答,沒有這種必要,以他的作為,自然該有這種自知之明。殺道時代,邪氣時代,正氣時代的結束,全都跟他脫不了主要關係,他的存在,分明就是一次次的擾亂和破壞了主腦的計劃。這樣的人,不被針對才是奇怪的事情,倘若主腦有情,有自己的喜怒哀樂,讓他突然被雷劈死都算是慈悲的給了他一個痛快。
主腦當然不能有情,有情則有喜怒哀樂,有了喜怒哀樂,為主腦所喜者一步登天,為主腦所厭者則勢必永世不得翻身。
“正邪之氣崩潰,正有正道,邪有邪道。秩序井然,有條不絮,尊禮守法,步步為營為正道秩序;各施所能,厭惡諸多束縛的道德禮法規則,以能力為勝,生死無怨,殺人不罪,被殺無悔,那是邪道的混亂秩序。正邪之氣盡皆崩潰,正邪秩序等若不復存在。黑色是最複雜的顏色,混雜的越多,其色越黑,素來是深沉複雜的極致象徵,正邪之氣崩潰,跟隨而來的理當是黑暗時代。黑暗者,無理也,應有不有,應得不得,得知不安,失之正常。”沈白衣沒有如依韻所言那樣故作姿態的自言自語,反而因為依韻的話,索姓來了個坦然相告,遮遮掩掩,如依韻所言那樣,他反而覺得正如了對方之意,顯得自己出出被動,棋差一著。
依韻聽著,思索著,但這些線索其實並不明確。“大概何時?”
“我不是主腦,不過能夠推測變化大概,具體時間又如何知道?也許這天空的深紅全都變成了黑色之時,就是黑暗時代來臨之曰。黑暗時代,倘若僅僅是針對你這種江湖禍害,那就好了……”沈白衣幽幽感嘆,一時,再沒有了言語。
依韻沉默告辭離去,再多的,沈白衣未必知道,也未必會說了。
天空的紅色,很多人都猜測必然會有什麼異變,依韻也知道必有異變,從沒有異常的情況不附帶異常變化的事情,天空如同被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