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來兼職當侍應生，賺外快的。&rdo;

&ldo;我是躲在後備箱裡溜進來，搞得一身狼狽。&rdo;

林菀白瞪圓了眼睛看著錢小沫，錢小沫瞪圓了眼睛看著林菀白。

隨後，兩人&ldo;撲哧&rdo;一聲，異口同聲地大笑起來。

&ldo;今天是除夕，你不回家過年嗎？&rdo;錢小沫一面擦著衣服上的汙漬，一面問道。

林菀白洗了個臉，擦著手，說：&ldo;因為我長期當志願者，在家裡人看來就是不務正業，所以一回去就是和他們吵架。他們曾經還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回來，不過我還是逃出來了。索性，今年我就不回去了。想想，我也有兩三年沒回家了。&rdo;

錢小沫動作一頓，愣愣地看著她，&ldo;那你不想家嗎？&rdo;

&ldo;說實話……&rdo;林菀白轉身看著錢小沫，咧嘴笑道，&ldo;不想。完全不想。他們除了把他們的思想和渴望強加在我的身上外，我對他們來說就是附屬品和商品，可以做利益交換。我想他們做什麼？我現在自由自在，雖然沒什麼經濟收入，至少我是獨立的、自由的。&rdo;

錢小沫凝視著她，片刻才說道：&ldo;如果你願意，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心，讓他們瞭解你。&rdo;

&ldo;談心？&rdo;林菀白笑得更開心了，&ldo;我看和他們一樣貪心，他們才滿意。&rdo;

錢小沫垂下眼眸，沒有再多說什麼，一時間，兩人之間有點尷尬，只有水流聲嘩啦啦的。

不過林菀白卻不覺得她們尷尬，反正她說的都是真心話，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不是見不得人的。但，林菀白覺得好奇，自己和錢小沫不過短暫的幾面之緣，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自己竟然願意和錢小沫聊這些。

&ldo;我覺得我們很投緣！&rdo;

錢小沫扭頭看向林菀白，她膚色是健康的黑，面板稍稍有點幹，常年做志願者日曬風吹出來的，反倒讓人很有親切感。林菀白的眼眸裡彷彿永遠都帶著笑意，只要她一笑，就會露出雪白雪白的整整齊齊的牙齒，很美，像是牡蠣肚子裡的珍珠。

&ldo;林小姐……&rdo;

&ldo;你多大啊？&rdo;

&ldo;啊？&rdo;錢小沫一時不明白林菀白為什麼要這樣問自己。

林菀白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像是每個女孩子要說八卦悄悄話之前的表情。她往錢小沫身上靠了靠，和她並肩看著鏡子裡的她們，&ldo;這樣看，我覺得我們眉目之間還挺像的啊！&rdo;

&ldo;……&rdo;有嗎？

&ldo;我今年大學剛畢業，22歲，你呢？你看著比我小吧？&rdo;

&ldo;今年的話，我快要25了。&rdo;

&ldo;你看著好小啊！我還以為你20歲不到呢，沒想到，你還是姐姐。&rdo;林菀白熱情地攬過錢小沫的肩頭，咧嘴大笑，&ldo;以後你不要林小姐林小姐的叫我了，我認你做我的姐姐，我就叫你姐姐了。你想要叫我妹妹、菀白，還是菀菀、白白都行，我家人都叫我菀菀。&rdo;

&ldo;……&rdo;認親的節奏太快，恕錢小沫大腦運轉的速度真的跟不上啊！

&ldo;你衣服都髒了，去換我的衣服吧，我反正可以穿制服回去。&rdo;

&ldo;可是林小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