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銘站在走廊上,雙手插在褲兜裡,遠遠地,就聽見了錢小沫的笑聲。
所以,即便昨晚他沖她大發脾氣,錢小沫今天還是這麼開心嗎?
雷銘收起了自己準備走向錢小沫房間的腳步,頓在原地,他擔心錢小沫因為自己心情不好,一整夜始終難安,不過看來真的是他想多了。他怎麼就忘了,錢小沫要和他離婚,她的心裡根本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不愛他,又怎麼會因為自己的話而傷心難過?
雷銘心裡默默對自己說著,無奈地垂下眼瞼,嘴角抽搐著苦笑,轉身離開。
&ldo;你不是不想見錢小沫嗎?&rdo;
雷銘剛轉身,抬頭就看見了杜建萍站在面前。
杜建萍追問道:&ldo;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rdo;
雷銘沉默著走過杜建萍的身邊,她眉頭緊鎖,說道:&ldo;我準備去一趟醫院。&rdo;
雷銘停了下來。
&ldo;一直待在這裡,也沒什麼可用的資訊。&rdo;
&ldo;奎因的人會守在醫院。&rdo;
&ldo;我自有分寸。&rdo;
杜建萍趾高氣揚的一聲冷笑,擦過雷銘的胳膊揚長而去。
雷銘站在那裡凝望著杜建萍的背影,身後依舊是錢小沫的笑聲,他若有所思,良久無話。
……
……
午後的陽光灑下一片璀璨的金黃,街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街邊的電視櫥窗裡,和大樓戶外led屏上還在播著公館火災的新聞,可根本沒人駐足觀看,大家都在各自的生活裡忙碌著。這就是都市社會的現實,只要不是天塌下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別人無關。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呼嘯而來,卻在大廈的led屏前停下。後排的車窗降下,奎因的臉在陽光下依舊冰冷的可怕。他看了眼螢幕上播報的新聞,眉頭越皺越深,眸光冷冽又犀利,催促司機開車,加速馳騁著沖向了市區某醫院。
一個星期前,公館火災事發當天,奎因還沉浸在利用雷銘和錢小沫的歡喜中,一屬下急匆匆跑來告訴他公館的噩耗,奎因在震驚中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揚手將書桌上的擺設全部都揮到了地上,摔得支離破碎,一片狼藉,所有黑衣人斂氣屏聲都不敢驚怒了奎因。
當下,奎因不方便趕去公館,立刻差遣了自己的手下趕過去,並命阿遠等人迅速回稟的時候,卻發現阿遠等人已經完全聯絡不上,奎因盛怒之下幾鞭子揮出去將剩下的黑衣人打得半死,只罵他們個個想要謀權篡位,打得眾人遍體鱗傷,奎因也難消心頭之恨。
奎因足足等了一個星期,才避過風頭安排好一切露臉去醫院。
而這一個星期,阿遠那群人依舊下落不明。
奎因因此下達了通殺令,像追殺黑影一樣的號召黑白兩道的人追殺阿遠,只不過,這次奎因要活口。他要調查清楚,公館火災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蹊蹺到了只有一死一傷,明明他派去監視簡唸的人那麼多!
&ldo;東家,到了。&rdo;
商務車穩穩噹噹地停在了醫院大門外,司機等人下車立刻拉開了後排的車門,摺疊的輪椅此時已經展開。奎因一手扶著車門緩緩探出身子,立刻有手下攙扶他坐上了輪椅。浩浩蕩蕩的十多個人穿著便裝,簇擁著奎因進了醫院。
&ldo;你們幾個,在外面盯著。&rdo;
&ldo;是,東家。&rdo;
奎因在七樓出了電梯,留下了一半的人守在電梯口,其餘的人則護送著奎因朝走廊的病房走去。自從公館出事後,奎因出門也加大了人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