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前這種情況下,五個小夥縱然是有千般不甘萬般不願,也只能是認栽服軟,乖乖的將錢掏出來放在餐桌上,然後在圍觀者們熱烈的勝利歡呼聲中,夾著尾巴,頭也不回的跑了。而就在他們倉皇逃走的時候,汪伯還揮舞著數張零鈔在衝他們嚷嚷:“喂喂,我還要找你們錢呢,怎麼就都跑了?”
“汪伯,這多出來的錢,就當是他們給你修理餐桌的錢吧。”張文仲含笑說道,俯身幫助汪伯將那張被踹翻在地的餐桌給扶了起來。
汪伯則是俯身撿著散落一地的筷子。一邊撿,一邊還不忘感激道:“小張,今天還真是要多謝你呢,要不是因為你,我不僅收不回這筆飯錢,反而還會被他們給訛詐一大筆錢呢。”
“是呀,小張,今兒都是全靠了你,要不然我們這口惡氣可就只能是憋在心裡了。”賣水果的阿姨抱著一個西瓜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就將這個西瓜塞進了張文仲的懷裡,“來,阿姨送個西瓜給你吃,算是感謝你的幫忙。”
張文仲連忙推辭:“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相互幫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感謝就不必了吧?更何況,我也就是幫你討回了一個西瓜的錢,你如果再送一個西瓜給我,豈不是就等於沒有討回錢嗎?”
“這可不一樣。”賣水果的阿姨根本就不管張文仲的推辭,強行的將這個西瓜塞到了他的懷中,隨後轉身就走,一點兒機會都不給張文仲,邊走她還邊說:“錢不錢的,都無所謂,關鍵是這口氣!你替我們出了這口惡氣,別說是一個西瓜,就是要我那一車西瓜,我都可以拉來送給你。”
張文仲聽見這話被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別,千萬別,就這麼一個就夠了。”
既然五個小夥都已經跑了,圍觀者們聚在一起閒聊了片刻,也就各自散了。張文仲這會兒也已經是吃好了,他懷抱著西瓜問道:“汪伯,多少錢?”
“不要錢。”蹲在地上撿筷子的汪伯,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張文仲愣了:“怎麼能夠不要錢呢?”
汪伯這才抬起頭來,答道:“你今天不僅是替我避免了損失,同時還替我出了口氣,試問,我又怎麼能夠收你的錢呢?”
張文仲苦笑著搖頭:“不行,汪伯,今兒這錢,你必須得收,而且必須得收夠。你要是不收,或者是少收,那麼我以後可就不再來你這兒吃飯了。”
“哎,你這孩子……”汪伯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起來。不得已,他也只能是照實收了張文仲的飯錢。不過在張文仲離開之際,他愣是將張文仲一路給送到了小區門口。
看著滿臉感激之情的汪伯,張文仲忍不住搖頭苦笑,說道:“汪伯,你也別送我了,你也知道,我就住在這個小區裡面,沒什麼好送的。再說了,你這一走,你的飯館豈不是沒人照料?萬一是遭賊了怎麼辦?”
“放心吧。”汪伯回頭望了眼小飯館的方向,方才回過頭來,笑著說道:“我的女兒這會兒已經過來幫我的忙了,喏,就是那個穿著淡黃色襯衣的。”
張文仲抬頭望了眼汪伯的小飯館,果然是看見了一個身穿淡黃色襯衣的女子,正站在小飯館的門口,焦急的向著四周張望,分明是在尋找著汪伯。
張文仲隱約覺的,這個女子看著好像是有點兒眼熟,不過他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而是隨口說道:“咦,你還有個女兒呀?怎麼以前一直都沒有聽你說起過?好像也沒有見到過吧?”
“我的這個女兒,就在雍城大學裡面讀書,每天放學都會來我這兒幫忙。你這小子跑到我那兒來吃飯,一般都是晚上七八點,而在這個時間點裡,她已經到了學校去上夜自習了。我告訴你,我的女兒,學習成績可是很棒的,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供她將這個大學讀完。讀完大學之後,再讀那個什麼碩士、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