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紙,沉吟了片刻,臉色還算平靜的問:“窈窈啊,有必要這樣著急嗎?你難道還怕爸爸不給你?”
蘇窈看了看自己的手,淡淡的笑道:“可不就是怕你不給我嘛?”
蘇窈說得這麼直白,蘇淮生一時還真下不來臺,臉色一時青一時白,額頭緊皺的面板皺紋如同溝壑,深深淺淺的堆積。
“有時候話說得太直白就不太好聽了,”蘇窈抬起眼皮看了看蘇淮生,坐的筆直,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
“做人呢不要太無恥,陸家白送了你三個多億,試問你有沒有扮演好過我父親的角色?這三個多億你拿著不手軟?而且,既然是你一開始將我和陸東庭的婚事捅到陸老那裡去,那想必你也權衡好了利弊,到底是握著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穩當呢,還是藉著陸家這層關係更有利可圖?如今,你可想清楚了?”
蘇淮生精明的眼透過鏡片傳來冷冷的打量,蘇窈也不在意,適時的提點:“我聽說你最近跟瑞士JBG銀行的負責人有聯絡,我記得在婚禮上似乎見過這家銀行的執行總裁……”
現實覺得蘇氏已經不能僅靠建築這塊發展,最近幾年經濟下滑,加上國家對房地產這塊有所打壓,業內非常不穩定,所以蘇淮生一直想打通產業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招攬更多的資金,跟陸家的這層姻親關係對他來說實在太有利。
打蛇打七寸,話不宜多說,蘇窈笑著等他做決定。
☆、100。你什麼都有,我也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可以給你
100。你什麼都有,我也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可以給你
蘇淮生盯著蘇窈,那神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額頭隱隱看出青筋暴起,最終連蘇窈說他‘無恥’那話都忘了反駁,一語不發的提筆在每一張簽字頁上落下大名。
蘇窈無聲揚了揚嘴角,這不就對了。有些人給他臺階他不願意下,非得等到硬要撤他臺階的時候才肯妥協。
就在蘇淮生在最後一張簽名頁落下大名最後一筆的時候,蘇西溪推開門走了進來,形色匆急,她是從秘書口中得知蘇窈帶著人來找蘇淮生,這才急忙趕過來,看到的卻是蘇淮生簽好名,將那份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什麼東西的檔案遞給了律師。
蘇窈聽見門口的響動,扭頭瞧了一眼蘇西溪,見她臉色蒼白中泛著急紅,蘇窈歪了歪頭,漫不經心的攢了個笑,就像在對她說:你來晚了。
蘇西溪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死死的盯著蘇窈,彷彿心裡在暗暗使什麼勁,估計是意淫著想掐死她吧。
蘇西溪明知故問,盯著蘇淮生問:“爸,這是……?”
蘇淮生沒答應她,反而是看向起身準備離開的蘇窈,擺出一個父親該有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既然你嫁給了陸東庭,便要盡一個妻子的本分知道嗎?”
蘇窈呵一聲,還妻子的本分呢,聽著像是活在夫為妻綱的封建社會人士說出的話。
她也知道蘇淮生話裡的意思,讓她安安分分的別再惹事,他才好高枕無憂的利用陸家的資源,想得倒是挺美的。
蘇窈並未正面回應,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經過沙發旁的置物櫃是,似是想起了什麼,伸手拿起剛才那盤CD。
“既然想打親情牌,你總該把樣子做足了,這CD乾乾淨淨的,連點灰塵都沒有,”她手指擦過旁邊堆放的其他CD,上面都有一層薄薄的灰塵,她摩擦了兩下手指,“可你怎麼就不知道呢,你這時候越是刻意在我面前標榜對我媽的情和義,越是讓我覺得噁心。”
她說著漠然看了蘇淮生一眼,連她媽媽的葬禮都拒絕來參加的人,憑什麼現在跟她講親情?
他可能連這首《秋意濃》的歌詞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只怨人在風中,聚散都不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