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一表人才,真的有那麼帥麼?”
P先生不耐煩聽我們說,去給客人續杯。
“真的真的?”徐徐姐窮追不捨。
剛才聽到的那個名字,縱使是我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也都知道,老師們有時候提到經濟政策時也會提到,新聞裡也是見過的。
我原本就知道自己沒戲,而如今看來,他於我更是遙不可及。
“小女生花痴是情有可原,但是話說回來,不要執迷不悟就好。有些人站的太高,你如果真要追求,小心把自己摔疼,更何況,這種人他們自己都有完整的圈子,咱們和人家根本不是一個層次,擠破腦袋都擠不進去。”徐徐姐是好意安慰,話雖然直白,但是實在,“不過他的衣服你怎麼會有?”一副八卦的表情。
“落下的。”我說,垂頭喪氣,我知道她說的都對,摔疼是輕的,只怕更容易粉身碎骨,那時就救不回自己了,雖然,我現在已然幾近崩潰。
“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了,我哪天請你吃飯,吃你喜歡的香辣魚。”
”喂喂,他又來了。“P先生兩步並一步回到吧檯,輕輕敲著桌子,讓我注意來人。
來人是何致遠。他還穿著下午上課時的那件羊絨衫,淺灰色的,外套是深色的立領大衣,很精神的樣子,雖然應該已經工作一整天。
何致遠徑直走來,目不斜視,P先生拉著徐徐姐走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第十章
(一)
景澄
“何老師。”時隔如此長的時間單獨見他,竟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手一下變得很涼。
“我來拿我的外套。”他的聲線依舊溫柔,眼神直直看著我,“謝謝你幫我保管。”
“沒,沒事。“我的舌頭在打結,也不知是因為剛才在背後剛剛談論他,還是已經好多天沒有這樣面對面交流,總之,緊張,無法言語的緊張,拽著心。
“請等一下。”我轉身進入換衣間。
為什麼,每一次我見他,都好像總是會倉皇地逃離。
我取下他的衣服,有些不捨地撫過。走出來,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衣服遞給他。
他再一次說謝謝。陌生的,帶著寒意的,謝謝。
我低著頭,眼睜睜看著那件風衣最後的衣角輕拂過我的手指,離開我的視線,我的心莫名的融化,像早春時節的冰稜,悄無聲息地化開,眼底暈開潮溼。
“等一下。”我提高聲線,周圍有人側目,“請等一下。”我略微降低聲音,對他說,“能否給我一點時間?”
他微微驚訝,卻又點點頭。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因為害怕只要一看便會喪失所有勇氣。
我走出酒屋,我不想讓太多的人看到我的狼狽。
“上車說吧,外面怪冷的。“他指指停在一旁的車。
此刻,我只有大腦尚留一分清醒,身體其他的部位都是麻木而僵硬的。
從今以後,我們此前的種種,即使短暫零落卻是刻骨銘心的種種,都會從我的生命中逐漸遠去,變成回憶裡稍縱即逝的煙火。
但,我不想讓今夜的記憶成為緬懷的悲哀,我會永遠記住那晚剎那的放縱,也會永遠記住今夜我為他而融化的一顆心。
何致遠
S大的下課鈴聲還是沉沉的,拖著厚重的尾音。我快速地收拾好,只是幾秒,抬頭時,她已不見。
我支著講桌,悵然而無力。我在想什麼?!難道要攔住她,送她回宿舍?還是和她一起吃晚餐?!自嘲,笑容卻僵在臉上。
心裡著實被她地掏出一個大洞來,只有她才能填滿,而我又去哪裡找她回來。
愛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