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見走不了了,只能用袖子擋住胸口,弱弱地回答:「不知你是哪位?」
「你不知道凡人稱呼天界的仙人時要用尊稱的嗎?」
魚雋雅微微蹙額,看向她的臉,目光稍微一定。
玉花很無辜地說:「可是我又不是凡人,我為什麼要對你用尊稱?」
魚雋雅問:「你也是仙嗎?」
玉花:「我應該是吧,但是我覺得我和你們這種好像也不太一樣。」
說著,玉花張開了手,變出來一朵海棠花:「你看,這個是真的,不是我從別的地方移過來的。」
魚雋雅震驚:「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造物之法?」
玉花小鹿一般的眼睛眨了兩下:「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能我這樣的仙就是比你們要高階一些……」
魚雋雅盯著她那張彷彿全世界最無辜心思最單純的臉,忍不住了:「你這樣是在挑釁我?」
「我沒有,我說的是你們所有的仙。」玉花連忙解釋,好像真的不想被她誤會。
「你也太大膽了,一個沒有名分和地位的女人,就不怕我要挑戰你嗎?」
玉花眼中露出了膽怯:「這……我可以拒絕嗎?我的修為真的太低了,真的要打的話,仙子隨便一個手指頭都可以捏死我,我好害怕……」
魚雋雅心裡升起了一股不悅,裝可憐這種低階的手段,她早一百年在那個女人離開以後就沒有玩過了。
「就算你這樣惺惺作態有什麼用,難道你以為這裡除了我,還有別的人能看見你的樣子嗎?」
玉花搖頭:「我沒有呀,我本來就是這樣的,為什麼仙子上來就要針對我呢?我只是帝君請回來的一個客人而已,仙子難道把我當成了什麼……?」
魚雋雅一點都不相信,擰眉道:「客人怎麼可能會住在西宮?西宮可是帝君後宮的女眷才會住的地方。」
玉花睜大了眼睛:「帝君的後宮?原來你是帝妃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魚雋雅被玉花故作仰慕的目光給狠狠傷到了,明明這個女人不應該知道她只是一個側妃的!為什麼她覺得從這個女人的眼睛裡看見了不屑?
「你那是什麼眼神?」她的臉上有了薄怒。
「我又說錯了什麼?」玉花覺得自己真是無辜極了,「這位帝妃,你為什麼每次生氣都是無緣無故的呢?」
「我是帝君的側妃!」
「什麼?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仙子原諒我。」
玉花眨了眨眼睛,又問她:「不知道帝君有沒有正妃?我來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竟然從來沒有見過,真是太失禮了。」
不見正妃是失禮,不見她就是正常的嗎?魚雋雅再一次感覺到了被挑釁。
「真是可笑,你這麼著急見帝君正妃做什麼?難道你以為帝君會將你收了?」
玉花震驚:「仙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和帝君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關係,我對帝君也沒有任何不軌之心呀。」
「你們兩個在這裡聊些什麼?」
白亦寒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
也不知道他到底聽了多久,魚雋雅的臉一瞬間全白了。
玉花倒是自然很多,看著白亦寒問:「帝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以為你日理萬機,或者應該去帶子虛了。」
白亦寒對她們兩個女人見面並不感到開心,眼底沉沉的:「他現在在日曜宗那邊被我的分神教導,我過來是找芙蓉有事。」
玉花順理成章先退下把空間留給他們:「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吧。」
白亦寒看著她的背影遠去,轉過頭看向魚雋雅,臉色就像高山的積雪一樣冰寒